他拎着大袋东西,朝我走来,我竟莫名安下心来,似乎连疼痛都轻了几分。
他看我看的眉头直皱,问,&ldo;你冷?&rdo;
我气若游丝,苍白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ldo;吃药。&rdo;
&ldo;不,不吃。&rdo;胃药能治痛经么?
他没理我,重新倒了热水,拿出药丸,&ldo;起来,吃药。&rdo;
&ldo;那个,我好像搞错了‐‐不是胃痛,是肚子痛。&rdo;
&ldo;……&rdo;
我舔了舔唇,胡编乱造,&ldo;‐‐据说红糖水可以治咖啡过敏……&rdo;
他直起身来,良久才吐出句,&ldo;红糖在哪?&rdo;
他递来的水很暖和,他的指尖也很温暖。
我捧着杯子,任氤氲的水汽模糊视线,脑海里却浮现他温润的瞳孔,忽然感觉好暖和。
过了会,他又丢过一件外套来。
&ldo;做什么?&rdo;我问。
&ldo;弥补我冷笑话说多的错误。&rdo;他挑了挑眉。我吐血,又装幽默。
他拿的是件藏青烟灰相间的带帽格子外套,很大,是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像裙子。
他开了电视,坐到沙发另头,低头看书。
我忍不住看他,宗晨的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修长匀称的手臂,长长的腿交叠着,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ldo;宗晨。&rdo;
&ldo;恩?&rdo;
&ldo;帮我倒杯水。&rdo;
&ldo;宗晨。&rdo;
&ldo;恩。&rdo;
&ldo;帮我拿点吃的。&rdo;
&ldo;宗晨,帮我再拿个抱枕。&rdo;
&ldo;宗晨,把你眼镜给我。&rdo;
&ldo;做什么。&rdo;
&ldo;给我。&rdo;他看着我,过好一会,才摘下眼镜递过来。
他摘下眼镜时总会习惯性的眯眼,视线有些迷茫,仿佛清晨cháo湿的雾气。
我带上他的眼镜,因为过大,镜桥掉到鼻尖,&ldo;喂喂,配上你这件外套,像不像宗晨二号?&rdo;
&ldo;不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