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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乔治端着两品脱啤酒走了过来，一杯是给克拉夫的，另一杯是给自己的。&ldo;你叫我的时候，我正需要出去透透气。&rdo;说着，他坐了下来，&ldo;如果当时我再不走，你就会把我送进监狱，罪名是谋杀王室法律顾问。&rdo;&ldo;都他妈是狗屁!&rdo;克劳夫说着，做了一个往地上吐痰的动作。

&ldo;我想他会说这只是他的职责所在。&rdo;乔治喝下一大口啤酒，&ldo;啊，感觉好多了。我去马姆山，吹了吹风，头脑清醒多了。嗯，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样来替自己辩护。我一定要想尽办法给菲利普&iddot;霍金定罪，我将来升迁就靠这个了。&rdo;

&ldo;法官是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rdo;

&ldo;但陪审团会。&rdo;乔治狠狠地说。

&ldo;怎么会呢?你一向是个好人。而谁一看霍金，都会觉得不是个让人放心的人。他那副样子，女人们无法抗拒，男人们一看就讨厌。除非海斯密施能把陪审团成员全都换成女的，不然的话，他的辩护不会成功。&rdo;

&ldo;不管怎样，希望你是对的。来，给我打打气，告诉我，我错过了什么好戏。&rdo;

克拉夫咧开嘴笑了。&ldo;你没看到查理&iddot;洛马斯。他打扮得整齐干净，穿了一身西服。虽然紧张得就像落入狗窝的猫一样，但那小伙子就是一口咬定。斯坦利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海斯密施的狡辩。他让查理讲了讲铅矿的情况，说了说地形有多么复杂，假如不是当地人，就像你，根本不可能找到路，就算拿着那本书也不行。他还特意让查理证明，尽管霍金相对而言也不是当地人，但为了拍照片，曾跑遍了那里的山山水水。&rdo;

乔治松了口气。&ldo;接下来他是怎么对付海斯密施的?&rdo;

&ldo;他死活不改口。他很肯定地说，他就是星期三看到霍金从田地里走过。他确信那不是星期二也不是星期一。你也能想象得到，他给法官们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rdo;

&ldo;谢天谢地，总算有人办到了。&rdo;

&ldo;别再给自己添堵了，乔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海斯密施想让你难堪，但他没得逞。我们掌握的确凿证据确实不多，所以，我认为，我们做得已经很好了。来，想不想听听好消息?&rdo;

乔治的头猛然一抬，仿佛被绳拉了一下一样。&ldo;什么好消息?&rdo;他急切地问道。

克拉夫咧嘴笑着。&ldo;唉，嘿，我想你猜得到，&rdo;他不慌不忙地拿出香烟，点上一支，&ldo;我从圣奥尔本斯的警察那里得到一个消息。&rdo;

&ldo;威尔斯现身了?&rdo;乔治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ldo;不，还没有。&rdo;

乔治颓然地向后一靠。&ldo;我大气都不敢出，还以为是这个消息。&rdo;

&ldo;呃，这可也是个好消息。是这样的，我们认识的一个队长正好知道霍金。他本来不想说，有一天他把这事儿告诉了另外几个同事，他们跟他说，这事儿完全可以告诉我。&rdo;克拉夫把酒喝了个精光。&ldo;再来一杯?&rdo;

乔治点点头，既感到着急，又觉得好笑。&ldo;去吧，我知道你喜欢卖关子。你喜欢你就自己掏钱。&rdo;

克拉夫拿着酒走回来的时候，乔治的烟已经吸得只剩半截了。他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就像是一个长途旅行的人担心进了无烟车厢就不能吸烟一样。&ldo;快说!&rdo;他催促道。他一边把身子往前一倾，一边把自己的酒往身边一挪。&ldo;说来听听。&rdo;

&ldo;斯蒂尔曼队长的妻子是当地一个幼年女童子军的副领队，霍金曾主动提出做她们的摄影师，为她们列队、野营之类的活动拍照，然后很便宜地把照片卖给童子军和她们的家人。作为交换，他想拍一些女孩子的人物照，作为他作品的素材。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因为他们都认识霍金。霍金和他母亲都是这个女童子军所属教会的成员。一些女孩子的妈妈带着她们做礼拜的时候，霍金很乐意和她们一起来，给她们拍一些照片。&rdo;克拉夫顿了一下，眉毛往上一挑。

&ldo;出什么问题了吗?&rdo;乔治紧接着问。

&ldo;久而久之，霍金和其中一些年龄较大的女孩儿熟悉了，逐渐甩开了她们的母亲，开始和她们单独接触。有那么几次……有些事……起初，他什么都不愿意讲，只是说那些女孩子们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故意撒谎。后来，他还是这么说。只是这一次他说那个女孩是为了报复霍金，因为他再也没有兴趣为她拍照了。他说那姑娘知道有关前一个女孩要告他的事儿，就威胁说如果霍金还拿着她的照片可又不给她钱，她就会以同样的罪名去告他。没人愿意惹上麻烦，何况也没有什么确凿证据，所以斯蒂尔曼队长曾私下里提醒霍金，离这些姑娘们远一点儿，免得引起误解。&rdo;

乔治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ldo;好，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金不会在这个年龄突然对儿童进行性骚扰。干得好，汤姆。至少我们相信我们不会被那些傻瓜们所误导。霍金果真就是那种人。&rdo;

克拉夫点头，说：&ldo;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些证据在法庭上不成立。斯蒂尔曼所说的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rdo;

&ldo;那些女孩子们呢?&rdo;

克拉夫哼了一声。&ldo;斯蒂尔曼根本不肯告诉我她们的名字。当时之所以没有正式起诉，其中一个主要原因就是那些母亲们断然拒绝让她们这么小的孩子走上法庭。如果她们是因为这种事儿很下流，才不让孩子上法庭，那么她们绝对不会为了这起刊登在报纸头条的谋杀案而答应出来作证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