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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1页）

凯瑟琳打开电脑，汤姆则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她刚在屏幕上打开第一张证件副本，他便来到跟前。&ldo;让我再看看海伦的出生证明。&rdo;他说。她按了翻页键，海伦的详细信息出现在屏幕上。

&ldo;天啊!&rdo;他吼了一声。他转过身走到火炉边，胳膊搭在壁炉架上，低下头。

凯瑟琳坐在椅子上摇来摇去。&ldo;汤姆，跟我说说你想到了什么，行吗?&rdo;

汤姆直起肩膀，转过头看着她。如果他不说，她自己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这样，他至少对她已经知道的事以及她对这件事的打算还有几分控制权。&ldo;你见过海伦了，是吗?&rdo;他懒洋洋地说。

凯瑟琳点点头。&ldo;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去年，在布鲁塞尔。&rdo;

&ldo;你不觉得她长得像一个人吗?&rdo;

&ldo;确实很有意思，我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她似的。现在，我明白了，她和斯卡代尔人有关。我想是卡特尔家族的遗传基因在起作用。&rdo;

汤姆又叹了口气。&ldo;哦，有那方面的原因。有点像她妈妈。可是，更像她爸爸。&rdo;

她皱起眉头，&ldo;汤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过塞缪尔和多萝西&iddot;温怀特?&rdo;

汤姆重重地坐在椅子上。&ldo;我从没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说的不是温怀特。我说的是菲利普&iddot;霍金。&rdo;

&ldo;霍金?&rdo;凯瑟琳重复了一遍，完全陷入迷茫。

&ldo;她的眼睛太像菲利普&iddot;霍金了，她也继承了他的肤色。可能从照片上看不出来，可是，你一看海伦的皮肤就明白，真的很像。&rdo;

&ldo;你弄错了吧，&rdo;她反对道，&ldo;乔治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相似呢?&rdo;

&ldo;也许直到和斯卡代尔的婚事摆在他眼前，他才把他们联系起来。而且，你说过保罗告诉过你，他们去斯卡代尔之前，乔治就很不安。&rdo;

&ldo;这仍然可能是巧合呀。&rdo;凯瑟琳固执地坚持。如果要写这个故事，她就得维护每一个事实都是可信的，所以，在她不得不说服某个编辑之前，她的道理早都想好了。她还可以利用汤姆的经历让她的论据更加合理。

&ldo;看这张出生证，&rdo;他说，&ldo;她叫海伦&iddot;鲁丝。我知道鲁丝这个名字再平常不过了，可是回过头来看，用姓作孩子的中名很常见，但通常是祖父母的姓。你把这一点同我们这里的其他信息放在一起，海伦的中名是&lso;鲁丝&rso;，这就巧合得有点离奇了。&rdo;

凯瑟琳点了一支烟，想暂时放一放这挠人的问题。&ldo;那么，如果菲利普&iddot;霍金是海伦的父亲……她妈妈是谁呢?&rdo;

&ldo;不是他妻子，这点确定无疑。鲁丝&iddot;卡特尔1964年6月没有生过孩子‐‐那会儿她正在参加对她丈夫的审讯，我们在审讯准备阶段一周至少见她一次，她当时没有怀孕。&rdo;

&ldo;有些女人妊娠期间看不出来变化，&rdo;她解释道，&ldo;只是看起来有些胖。&rdo;

他摇摇头。&ldo;凯瑟琳，我们第一次见鲁丝的时候，她就是个身体壮实的农夫妻子。可是，霍金受审的时候，好像斯卡代尔到登德谷的风都能把她吹倒。1964年6月她不可能生过一个女儿。&rdo;

&ldo;那么是谁呢?&rdo;凯瑟琳紧追不舍，&ldo;我想我们没有考虑到他可能和多萝西&iddot;温怀特有一段疯狂的风流韵事。&rdo;

&ldo;我想是有这种可能，&rdo;汤姆说，&ldo;多萝西当时只有三十多岁。可是，如果霍金是和她发生关系，我想他会在法庭上说出来，表明自己不过是一个正常的、性欲旺盛的男人，但不会干那种奸污女孩的勾当。我们一直都认为他和鲁丝结婚就是因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如果指责他骚扰爱丽森，他会像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用他的婚姻事实来否定那罪名。再说，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和温怀特在一起。然而，如果我们坚持那个自称珍妮丝&iddot;温怀特的女人的真实身份就是爱丽森，那么我们就找到了这个处于育龄年龄段的女性，她住在温怀特的家里，和霍金有明确的关系。我们通过那些照片证据知道，她被霍金强奸了。&rdo;他的话掷地有声。

&ldo;爱丽森&iddot;卡特尔就是海伦&iddot;马科维茨的母亲，她结婚前姓温怀特。&rdo;凯瑟琳喊道，汤姆的闪烁其词被她一语道破，&ldo;菲利普&iddot;霍金是他爸爸。&rdo;

她看着汤姆，汤姆也盯着他。在确凿的事实面前，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可是，这个答案牵扯到太多的问题，凯瑟琳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开头。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他明白汤姆在想什么。&ldo;所以，乔治&iddot;贝内特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女儿的公公，这个男人谋杀了她的母亲，是乔治把他送上了绞刑架。除非海伦在他爸爸被认为谋杀了她妈妈的时候还没有出生。&rdo;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想，俄狄浦斯的故事好像天天都可能发生一样。

&ldo;看起来是那样。&rdo;汤姆说。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伸手去够壁橱上的酒瓶。

&ldo;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唐……可是这好像是说鲁丝和爱丽森合起来把菲利普送进了监狱。&rdo;

汤姆慢慢地又倒了一杯酒。他呷了一口。眼睛直视着凯瑟琳，然后，他放下杯子，说，&ldo;至少是这样，凯瑟琳，至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