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是由一个为首的兵士捡到的,几件粗布衣服,已经被马蹄踩踏弄脏了,又不值几个钱,没有拾起。然而,唯一的银俩却谎称没有看到。
这对江文涛来讲十分的气愤,于是对为首的兵士动了粗,一脚把对方踹飞,紧接着跑了上去。杨校尉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兵,也跟了上来。
可是为首的兵士还是矢口否认,虽然他从地上拾到了一封书信,但未捡到钱财,财物都掉落在一起,不可能没有看到银子。官府里人大都是狡猾多端,江文涛认为人家扯了谎,抬起了一条腿,正准备再来一下。
杨校尉很想阻止江文涛对他的兵动粗,可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就没有呵斥声了;再者关于那十二俩银子的出自何处?此事国师已经交给了他,自己肯定是不想掏这个腰包的,但江文涛是不会任由他们敷衍了事。当杨校尉看到守城门口十几个兵卒时,让他想到了可以从这些人的身上摊派下去。于是他对着为首的兵士也吼了起声来:“那九俩银子是不是你拾了?”
为首的兵士已经亮出去的话,虽然弄巧成拙了,但总想着狡辩下去。不但江文涛给了为首兵士狠的一下,而且杨校尉对他嚷起了高喉咙。以对杨校尉的了解,看来不从实招来的话,那十二俩银子,只怕从为首的兵士一个人身上来搜刮了,事到这个地部,不能再这么硬撑着下去,不然的话,有的是自己的苦头吃,缓慢的从地上爬起上身,坐着,勾下低低的脑袋。
江文涛还在吼着声:“老实交代!老实交代……”
“小的,老实交代。”为首的兵士不想再嘴硬了。
“快点交代呀!”杨校尉在一旁也催着。
“在地上,小的是捡到了银俩……”为首的兵士没有说出一个数。
江文涛伸出一只右手:“把银子交出来。”
为首的兵士一只左手扒开衣襟,另一只右手伸进内去,从里掏出二俩来,江文涛从对方手中接过去。接着又摸了一下,再掏出一俩,又被江文涛拿了去,然后是几个铜块。
未见他再又掏了,江文涛吼着:“还有呢?”
为首的兵士摇了摇头:“没有了。”
“九俩多,怎样就只有三俩多呢?”杨校尉追问着。
“小的在地上就只拾到这么几个子。”为首的兵士屏了屏紧张的心答道。
“才三俩,还有六俩银子呢?!”江文涛瞪着一双眼睛。
“也许还在那里。”为首的兵士想出了推脱的词。
“像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兵,见地上有钱捡,不挖地三尺,才不罢休呐。”江文涛是重重的语气。
见立一边的杨校尉要动怒了,为首的兵士赶忙伏身叩拜:“校尉大人,小的身上只有这三俩多,全奉上了。”
江文涛对于捡到钱狡诈多猾的兵士,拿出了自己的狠心,已没有了再助效的什么办法,只能给杨校尉施压了:“十二俩银子的下落,国师说了,交待给了杨校尉,江某人只能向你伸手要钱了。”
杨校尉用手指着下跪在地上为首的兵士,放出了狠话:“赶快给本校尉去找,是找不到还是找得到,给我挖地三尺,少了一个子,只能从你们的身子,来摊派十二俩银子了。”
为首的兵士一听,抬起头发出诧异一声:“哎!”围在一旁其他的士兵听后,也发出暗地叫苦的声音:“今天怎么这么的倒霉……”
“掉在地上的银子,你们不该拾,拾了,就是一个事。不叫你们出,难道要赖在本校尉身上不可。”杨校尉凶巴巴的。
十二个守城门的小兵小卒,听后一言不发,然而,脸上有一种不满情绪。
杨校尉一扬手吼着声:“快去!”
有两个士兵把为首的兵士拖了起来,接着朝城门口前,江文涛跟杨校尉交战的地方走去,紧接着各用手中的一杆枪,挑着地上的尘士,或者弯下腰用手用脚,开始地毯式的寻觅了起来。
从江文涛包袱内掉下来的财物,就只有九俩银子和几个铜块,已经被为首的兵士捡取,却只上交了三俩多,其余的肯定被这家伙暗中藏了起来。在捡起地上的财物之时,没有其他的人在场,从地上拾取了多少,只有他自己知晓。既然已经起了此心,想着只有吃了称砣铁了心下去。按照国师判定的数,十二俩银子,以杨校尉之意,守城门口有十二个士兵,每人摊分一俩。首先已经上交了三俩多,摊派给每人的不到一俩。为首的兵士顶多再上交一俩,还是赚了五俩,当然会继续挺着,咬一咬牙就过去了,他挨的痛没有白费。
为首的兵士先从这里捡到了九俩多银子,从江文涛包袱里掉下的都被拾了起来。贫脊的土地里是不可能生出银子来的,再怎么的寻觅下去,顶多找到没有收集完的几枚铜块。
后面的结果可想而知,十几个守城门口的士兵忙碌了许久,连一个铜块也没有找到。为了凑齐十二俩整数,江文涛手里已有了三俩多,余下的九俩,就按人头摊派了。
既然是国师交给杨校尉的任务,不能马虎了事,然而,自己不想着掏腰包,盯上了守城门口的十二个小兵小卒。杨校尉伸出的手,向每一个小兵索要了一些碎银,一共凑到了十俩整数,一一交给了江文涛,接着叫了一个士兵,牵来了他的那匹综红色的壮马。
江文涛收好了银俩,登上了马背,然后他却迟迟没有催赶:这时的江文涛马上想到自己此次下山,好不容易找到十三年之前的那个江家村,脚下的这块土地,却成了十三年之后,现在的野新县城。
官方发布了强行禁令,不许提起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一事,更不许提起那起屠村血案,随着岁月的流逝,显然是将此事掩埋下去。关于现在的新野县城的河边就是十三年之前的江家村,江文涛还是从路人的口里得知到了消息。
打听到的,有时候不可全信,想在这些官兵口里得到确切的情况,小兵小卒受到当官的压制,这事不许议论,不能外泄,更不可猜忌。不过,国师向江文涛透了气,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两百多条枉死的亡灵,死于地方势力的交战之中,举起屠刀的人,大开杀戒是受命于上司。
十三年之前,在江家村里发生的一桩惨绝人寰的血案,是官府所为,要为冤死的两百多遭屠杀的江家子孙后代讨个说法,只能追查到曾参入了那次屠村的一些刽子手。时过了十三年之久,有的只怕是死的死,活着的已经不知去向。
虽然以江文涛现在的武力,在一些官兵之中能横冲直撞、无所顾忌,但是逃脱不了国师“打喷嚏”的那神奇功夫,在这新野县城里,江文涛还不敢翻江倒海。
从那国师的口气中,很有可能他对十三年之前,关于江家村两百多条无辜性命惨遭屠杀一事,知道一些什么?在十三年之前,国师正是壮盛年龄,也有可能他参入了此事,人家是国师,武功了得。江文涛不单近不了对方的身,而且想打听这件事的机会都没有。
说来说去,以江文涛现在的武力和心法修炼,只能对付一些小官小将,还不能在像御史大夫和国师等一些身怀绝世奇功的高官跟前叫板、逞什么强好什么胜。想为江家村两百多号枉死的亡魂报仇雪恨或者讨个公道,看来还不是一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