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囊,总不能是李缜送的吧。
她支吾着问道:“怎会被他抢走?”
梁思凡自知闹了个大乌龙,一想起自己死乞白赖地缠着李缜,劝他退了婚事,便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还未等他开口,陈沅知就小心翼翼地猜测道:“你不会去寻他了吧?”
见梁思凡不说话,陈沅知欲哭无泪地扶着木椅,李缜抢走香囊,定是误会她同梁思凡的关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婚期将近,竟还能出这样的事。
梁思凡也显而易见红透了脸:“昨日在云楼酒楼碰着李大人,一想起三姑娘的话,便质问了他几句。”
“你在酒楼碰着他?”陈沅知若有所思地卷着自己的腰带,怪不得昨夜他浑是酒味,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原是去酒楼吃酒了。
这两桩事分开来瞧倒也没甚么,一旦联系在一块儿,总觉得李缜醉酒有些微妙。
思及此,陈沅知的心情陡然好了不少。只是稍一想起陈瑾知的城府,她便不寒而栗。
离大婚不过五日,这破烂糟心事,也时候该有个了解了。
翌日清晨,陈弦散朝回府,他一双脚才迈进府门,耳边便传来柳姨娘凄切的哭声。
陈弦不想管后院的事,一听这声音,步子一拐,扭头就往书房走,然而,他才走几步,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就将他拦了下来。
“嬷嬷,发生甚么事了?”
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到底还是得给三分薄面。
果然是随老夫人见过风浪的,前厅如此热闹,嬷嬷还能端出一副沉稳的模样:“回国公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陈弦自知躲不掉,朝服还未来得及脱,便匆匆赶了过去。
前厅好生喧嚷,跪的跪,哭的哭,没有一个闲着的。
他轻咳了一声,扫了一眼跪在地面的陈瑾知后,恭敬地扶住老夫人的手,问道:“母亲。瑾儿犯了什么事?”
后院生过不少事,平日里小打小闹的,老夫人已然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只是今日事态严重,陈瑾知的毒手都伸到沅沅这处去了。
“你且瞧瞧你那百般呵护的好女儿,都做了甚么事!”
除了跪在地面的陈瑾知外,一旁还有一面生的侍婢。陈瑾知不开口,反倒那侍婢急着撇清关系道:“给四殿下下药一事,都是三姑娘教我做的。”
陈弦一听,也是愣在原地。忽而他朗笑了一声,摆手道:“瑾儿心思单纯,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这婢女信口胡诌,想讨银钱罢了。”
再者他有心维护国公府的体面,这等不入流的事,就算当真是陈瑾知做得,他也会矢口否认。
陈瑾知垂着脑袋,眼里娇滴滴地圈着泪。她知晓陈弦有意护着她,整个人也多了几分胆量:“瑾儿自知没二位姐姐尊贵,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拿这事来诬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