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上旁边的景瑶。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身后被落下的“统计图”。
凌曜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而白汀然正迈着猫步,摇曳着身姿一步步地凑近他。
乔兮立刻脑补出了唐僧被盘丝洞小妖精缠上的画面。
不过乔兮一点也不担心“统计图”会吃亏。毕竟他可不是只会“阿弥陀佛”的和尚,这人骚操作可六了,分分钟让人怀疑人生。
不过,乔兮忙着发烟火棒,无暇顾及身后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白汀然借着头发的阻挡,将手摸上后颈,解开了项链的扣子,用那矫揉造作的嗓音惊呼出来:“哎呀,我的项链掉了!”
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身旁的男人:“这项链对我很重要,是我妈妈的遗物,我珍藏了好多年。先生,可以帮我一起找找嘛?”
等到两人一起蹲在沙滩上找项链的时候,她就可以露出引以为傲的事业线了。而且还可以“不经意”碰头对上视线,制造一见钟情的戏码。
白汀然把接下来的流程盘算的好好的,甚至都想好待会儿开房的酒店了,谁知对面的人只冷冷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是盲人。”
嗯?居然是盲人吗?
白汀然看着他毫无焦距的眼神,又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姑且信了他的回答。
“乔兮真是的,明知道你是盲人,居然还把你一个人丢这儿。”话锋一转,用通情达理的语调继续:“不过你不要怪她,她平时就这样。要不,我扶你去旁边的椅子上坐坐吧!”
说完,想用手去挽上他结实的臂膀。
凌曜往后退了两步,一点也不愿沾上这人的味道。脸部严肃,声音冷冽:“对不起,我对雌性动物过敏。”
“你刚刚不是还和乔兮……”白汀然话没说完,忽然意识他刚刚用的是“动物”一词,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你说谁是动物?”
凌曜偏过头看她,眉眼之间写满了嫌弃:“全身散发着一股‘我要□□’的味道,不是动物是什么?”
“春天已经过了,还这样急不可耐,是发育迟缓还是反射弧长?”他顿了一下,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还是说,你是单细胞生物,没有反射弧?”
白汀然在眼中挤出几滴眼泪。她放大了音量,企图引来过路人驻足观望,来达到舆论效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不帮忙就不帮忙嘛!”
那声哭腔确实有用,两人周身不知不觉站了一圈围观的人。
凌曜淡淡地瞥了一眼落在沙滩上的项链,平滑的棱面闪着刺眼的光:“这条项链是今年春季的新款,可你却说珍藏了好多年,你妈穿越了?还是说你根本没妈,是个孤儿?”
“果然,比起穿越,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