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脸色沉沉,心里想着这个崔驸马,每次出现的都非常巧合,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找到元婳的时候,她正在高台上的凉亭里,翘着腿甩着马鞭,百无聊赖。
“婳婳,等久了吗?”
元婳眼神幽怨,“哎,我都快烦死了,今天必须陪我好好玩玩儿。”
温窈笑着问道:“烦什么呢?能有什么让你烦的,元大小姐。”
元婳一肚子的苦水终于倒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爹有多离谱,他竟然吃里扒外,出卖家里的情报给皇上呢,幸亏被小锐给拦住了。”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温窈大惊,知道元景州不喜欢家里,可是也不能蠢到自掘坟墓啊!
“脑子有病呗,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这些忤逆犯上,是不对的,还说我这么大年纪不嫁人,丢了他的脸,还推母亲,打我一巴掌,这要不是我亲爹,我一剑捅死他了。”
温窈心疼道:“他怎么能打你呢?真的太过分了,打哪儿了?疼不疼啊?”
元婳心里瞬间暖乎乎的,那点儿子不快也散了不少,“早不疼了,就是心里憋得慌。”
温窈能理解她的心情,曾经对苏秋月她也是如此,脑子里装的都是草似的,没有是非黑白,做出的事情让人无奈又气愤,恨不得扇她两巴掌把她扇醒了。
“你要憋得慌,那就打他一顿。”
温窈觉得这事儿不能忍,婳婳这么好,怎么可以打婳婳呢?
就因为年纪大不嫁人,婳婳就有罪了吗?谁规定女孩子必须要嫁人的?
“我倒是想啊,这不没法下手吗?”
温窈道:“我帮你,让他尝尝被人打的滋味。”
管他什么王爷,未来公爹的,都没有婳婳重要。
元婳眼睛一亮,抱着她撒娇:“窈窈,你太好了,套着麻袋打一顿,反正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甚合我意。”
温窈道:“不是套着麻袋,要让他知道他多无能,没有璟王府,他屁都不是。”
温窈眼底闪过冷光,元景州自己作死,该给他添点儿乐子了。
元婳这口气散了,有心情玩儿,拉着温窈去挑选骏马,亲自赛一场。
温窈不懂这些,骑马倒是会的,仅限于会骑,摔不下来,赛马就别想了。
元婳很喜欢马,能看出些门道来,不过女孩子嘛,漂亮第一,实力第二,一头大黑马和漂亮的白马之间,元婳选择了白马。
“这匹大黑马是不错,就是长的太丑了,还是白马漂亮,就这个了啦。”
元婳刚伸手,缰绳被人抢先一步抢走了,“我选这一匹,师傅,牵出来给我。”
元婳眸光喷火,脑袋一卡一卡看向来人,尼玛,冤家路窄,新仇旧恨,生死大敌,不共戴天,竟然是白晋禹!
“白猴儿,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这是我看中的马,你给我松开。”
白晋禹笑的人畜无害,“元小姐,你看着就是你的了吗?
做人不能这么霸道,谁先拿到手就是谁的,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
元婳气死了,“这就是我的,你少跟我这儿装大尾巴狼,你分明就是抢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