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禹被府里的下人请去客厅休息,一直杵在小姐门外也不是事儿。
温窈和元锐进来,白晋禹连忙起身:“元小姐可还好?”
温窈一脸沉痛:“不太好,一条腿折了,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影不影响她习武?”
“什么?如此严重的吗?可有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看?”
元锐明白温窈的意思了,自己姐姐的苦头不能白吃,得让这个家伙愧疚难当,良心难安才能消气。
“自然会请的,不劳你操心了,你可以回去了,别打扰我姐姐休息。”
白晋禹浑身垮了下来,眼底的光明显的黯淡,愧疚,悔恨,还有深深的自我厌弃,让温窈看着有些不忍,或许,他是真的动了心的。
“我知道了,对不起,我不会来打扰元小姐,只希望她能好起来。”
白晋禹失魂落魄的离开璟王府,遇到元景州都忘了打招呼,心里是深深的自责,他真的就是天煞孤星吗?
元景州蹙眉,问下人:“这人是谁啊?真是不懂礼数,怎么会在咱们府里走动?”
“是白侯爷,小姐为了救他受了伤,白侯爷来看望小姐的。”
“什么?她又惹祸?”
元景州气炸了,在他的思想里,女孩子就该乖顺温婉,学习些琴棋书画,待在闺阁里等待嫁人,而不是整天往外跑,跟些外男牵扯不清。
直接去了元婳的房间,进门就骂:“元婳,你还知不知道廉耻?跟那个什么侯爷的算什么事儿?你如此不知检点,老子都跟着你丢脸。”
元婳刚睡着,被他给吵醒了,心里一阵悲凉,这就是她的父亲?如此陌生,为何他会变成这样?
冷冷道:“父亲,我是你亲生的吗?我救人都错了吗?你不关心我伤的严不严重,只在乎你那点儿面子?
不过父亲大人,您有面子吗?吃里扒外出卖家人,你就很光彩了吗?”
“你竟然敢忤逆顶撞你的父亲?”
元景州气的抬手要打,元婳却没有和上次一样硬生生受着了,直接握住他的手腕,“你又想打我?父亲大人,我不是你的出气筒,也不是你能随意欺负的,要不是看你是我父亲,我能忍着你骂我?”
“你,你松手,我做父亲的还管教不了你了?”
元婳冷笑:“你小时候就没管过我,现在想管教,未免迟了点儿,我就是这个脾气,谁敢打我我就敢还回去,你是我父亲又怎样?
父不慈别指望子女孝顺,父亲大人,你可好自为之吧!”
璟王妃走进来,一把推开元景州,失望道:“元景州,你竟然变的这么不可理喻,婳婳都伤着了,你还打她?你到底想怎样?”
元景州气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不守闺阁礼数,整天的舞蹈弄棒,跟外男牵扯不清,璟王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我告诉你们,趁早嫁出去,看见你赖在家里我就烦。”
璟王妃简直惊呆了,这是亲爹说出来的话?
元婳怼他:“你说让我嫁,我就嫁的吗?我就是不嫁,你爱烦不烦,烦死你!祖父祖母都不说什么,你整天把面子挂在嘴上,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把你当盘子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