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后的旅馆采光效果反而更差了,转过楼梯口,楼道内一片昏暗。一向稳重的绷带男在开门时,罕见地轻叹一口气。
就不该同意这两个人进副本。
游戏没有归还道具,却用另一种方式作为替代,祈天河又回到了无法无天的小时候……如果硬要说不同,至少他现在能把话说清楚,比之当初略微讲了一点道理。
而白蝉,连人都不是了,直接被副本定性为鹦鹉,用宠物的身份活动。
一进门鹦鹉口吐人言:“灰尘很呛,麻烦开窗透风。”
仰着自认高贵的小脑袋,活像对方为他服务是多大荣幸似的。
绷带男意识到一个更加无语的事实,鹦鹉的脑容量好像和做人时不同,原本还以为上次偷头发做鉴定是对方故意卖蠢,现在破案了。
他开窗的功夫,祈天河颐指气使,巡视领地一样巡视几平方米的小房间。
“枕头太高了,我要睡定制的。”身后祈天河的声音飘到绷带男耳边:“小破地方。”
“……”
喋喋不休的抱怨还在继续,绷带男找了个耳塞,这一刻切实和曾经的巫将有了共情……他只觉得吵闹。
午饭是汤面,里面加了一些奇怪的叶片,看着是槐树叶,表面的纹路却是血红色的。
楼下坐着三名玩家,他们也是组队进来的,十分谨慎,平时在副本里从不直呼同伴真名。
正聊着天,门口突然有一人跌跌撞撞进来,这三人过去搭了把手。
因为没有出局惩罚,玩家间的关系要比日常在副本中融洽很多。
来人的状态十分狼狈,身上的伤口不致命,但大大小小有几十处,他又不舍得用太好的治疗道具,强忍住疼痛。
吸了口凉气,对扶自己过来的几人说:“多谢。”
“不客气。”
麻花辫自我介绍:“叫我小红就行。”然后指着同伴说:“这是小天,这是小明。”
一看便是用得化名。
来人在这方面没有讲究:“我叫赵梓。”
小红:“你的伤……”
赵梓苦笑:“刚进来就赶上女鬼在槐树下唱歌,不分青红皂白说我像负心汉。还以为是要扮演什么特殊角色,我问她哪里像,结果女鬼说我也是男的。”
小红愣住,片刻后感慨:“这是被伤得有多深?”
失血过多导致嘴唇发白,赵梓喝了口水艰难地说:“再也不会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恐怕我会第一个出局。”
后半句抱怨被傲慢地声音压住。
小孩从楼上下来的动静很大,明明是他自己跑下楼,却回头发脾气:“为什么不抱我下楼?”
“……累了,倦了,我就把旅馆毁了。”
说着指间已经窜出若有若无的黑气。
在他肩膀上,鹦鹉的爪子蠢蠢欲动,还在考虑很久以前未完成的任务,欲要趁机飞过去把绷带男的头发薅下来一撮。
绷带男一边应付鹦鹉,一边哄小孩。
目睹这一幕,赵梓愣了下。
“说最倒霉也不尽然,”这时小红压低声音说:“你看,还有玩家得带着两个智障一起过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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