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指名点姓,赵学士气愤的跳了起来,一脸血渍,狼狈之极,“老夫怀疑你是有根有据的,你口口声声你没有杀我儿,那你敢让老夫搜身吗?如果老夫在你身上搜出可疑的东西,你该如何?“
搜身?
墨宫胤听到这两个字立刻拒绝:“不行。”
一搜身,她的身份就会暴露,到时她就更加百口莫辩,南京一定会认为墨国骗他们,一定会再对墨国发起战争,不行,一定不要有战争了,那太可怕了。
赵学士冷笑:“你不敢?你害怕了?是不是身上还真的被老夫说中了,你身上藏有害我儿子的东西?”
众人闻言也甚是疑惑,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静等着有人能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半晌,没有,没有人肯出来。
既然没人帮她,她只能靠自己,张了张嘴,她正欲说话,却是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
“此事太过于蹊跷,发生得太突然,朕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众人皆变了脸色,包括墨宫胤,也包括一直沉脸不语的裴以琛。
因为说话之人是南城熏,是皇帝。
墨宫胤也是怔怔地抬眼看向他,眼睫轻颤,硬是忍住了双眸的酸意。
“赵魁死得太突然,如果真是酒里面有毒的话,那坐在这里一起喝酒的人都会中毒,而且,这期间墨宫胤根本没有在场,他只是凑巧的撞了一下那个送酒的小太监而已,并不够足以证明她就是凶手,再者,他也没有杀人动机。”
南城熏面沉如水,说得不徐不疾,眼梢微掠,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学士,复又淡淡地落在墨宫胤的身上。
众人一阵压抑的唏嘘,觉得似乎是那么个理儿,连南无卿都不敢多说一语。
墨宫胤一时心绪大动,这些其实就是方才她准备开口说的话,没想到被这个男人说了出来。
她亦是觉得心头一松。
“但是…。”
南城熏骤然话锋一转,“这是他最聪明的一个遮掩手段,所谓最危险的办法未免不是最安全的办法,知道常人所想,却故意剑走偏锋,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没有可能,故意扰乱大家的视线。”
什么?
墨宫胤愕然抬眼,白了脸色。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原来说了这么多,不过是先一步堵住她的嘴而已。
辩无可辩是么?
墨宫胤苦笑,扬了小脸,声音尖锐而寒冷:“皇上果然圣明…”
“皇上,可否允许微臣说几句?”
一直沉脸不语的状元裴以琛骤然开了口,温和的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的墨宫胤。
南城熏黑眸深沉,淡然道:“说。”
裴以琛向前迈开一步,直接走到赵魁尸体旁再将次将遮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揭开,此时,赵魁那张恐怖如斯的脸比开始更加溃烂得深,这会儿直接是骷髅架了,血肉模糊不堪。
“大家请仔细看,赵公子并不是中毒,而是中蛊,所以墨侍卫应该不是凶手。”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听到此话更惊讶的还有两人,一个是墨宫胤,另一个则是南城熏。
纷纷朝前一步,想看得更精细,更清楚。走近一看,才看清赵魁尸骨上那血肉模糊的**上有着白色的小东西在蠕动,极其恐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