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笙哭笑不得:&ldo;王爷将你这个呆头呆脑的人留在身边多年,居然没被你气死?&rdo;
苏聪道:&ldo;姑娘这话怎么说?&rdo;
聂云笙无力与他细说,只叮嘱一句:&ldo;别出这座小院,也别进屋打扰屋里的人。&rdo;
苏聪虽不是很明白她的用意,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照办。
屋内,王凌燕喝过一口茶,回头见沈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慌意乱地问道:&ldo;看什么?&rdo;
沈姜向前一步,王凌燕如临大敌,连连后退,沈姜再进,她再退。反复进退之间,王凌燕已然无路可退,身体靠在墙壁上,抬头怒视着沈姜:&ldo;你究竟要做什么?&rdo;
沈姜笑道:&ldo;该是我问你才是……躲我做什么?&rdo;
王凌燕心虚,偏过脑袋支吾着:&ldo;没有……哪有躲着你?&rdo;
沈姜的气息时时环绕在她身边,让她莫名有些紧张。
这几日,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令她应接不暇。
昨夜,他突然恢复了一贯的心智,却似乎更爱对她动手动脚了。明明重伤未愈,却一心想着如何折腾她。他解她衣扣,褪她衣裙,虽是守住了底线,但却几乎将她看透摸遍。而她,更是在意乱情迷之时,被他趁火打劫地哄着答应了嫁给他。
只要想到祁兴为她与他生死未卜,而她在知晓祁兴一片真情的情形下,依旧与沈姜享受重逢后的喜悦,她心里总觉得愧疚。
眼角的泪水被温热的唇吻住,王凌燕的身体一个哆嗦,弱弱地唤了一声:&ldo;沈姜……&rdo;
沈姜捧着她的脸,两手拇指擦拭着她眼角、脸颊的泪水,低声安慰道:&ldo;等明逢礼回来,玄垠是生是死总会有个准话。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rdo;
王凌燕将头轻轻埋进沈姜怀里,倦倦地说着:&ldo;沈姜,我这一生欠了太多人。老爷子的养育之恩,祁兴的舍命之情,还有小和裳……我从她手里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丈夫,这份罪,我要怎么去赎?&rdo;
沈姜眉心骤然拧紧,抓着她的双肩,将她死死地抵在墙上,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ldo;最后一次,再让我听你提起此事,决不轻饶!&rdo;
王凌燕抬头正要分辩,沈姜已是低头堵住了她的嘴,死死咬着不放松。
王凌燕心里有气,不甘示弱地也要咬他,却又不敢太用力。
沈姜闷哼一声,伸手扶正她的脑袋,低低地道:&ldo;燕子,得尽早让我们体内的血蝎子出来才行,它像是一味催情药,我总是……情难自禁,我不想……不想受它操纵,逼着你与我做成夫妻。&rdo;
王凌燕深有同感,喘着气,道:&ldo;你说那老头拿我做药引子救你是哄人的话,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rdo;
沈姜道:&ldo;不知道。不过,对你我,他没有恶意。&rdo;
&ldo;你如此信任他?他可是毒圣尹川的师傅!&rdo;
&ldo;他还是老夫人的师傅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