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棠接过红枣羹后,顺势看向梁竹音,“你怎么看?”
“臣知晓换人会另皇后有所怀疑,得不偿失。”梁竹音见萧绎棠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只得声若蚊蝇般说道:“臣就当为殿下值夜了。”
“值夜?”萧绎棠拈起勺,搅拌着浓稠的羹汤,尴尬地咳了两声,“记录彤史之人,可站在屏风后提示时间。”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你应该最清楚罢?”
梁竹音心道,自己身为司寝,自然将宫规烂熟于心,她方才所说的值夜,是指在床榻间找一个角落坐着值夜。
她见萧绎棠逼问,无奈之下只得指着宽大的龙床一角,“臣坐那里值夜。”
见萧绎棠无声将红枣羹饮尽,复又看了自己一眼,问了句让她更加脸红的问题,“那你觉得一月间,几次最为适宜,才不会让别人起疑?”
梁竹音自然是希望越少越好,谁也不想整宿警觉不得入睡。
“一……次。”
“这并不正常。”萧绎棠微有笑意,将碗盏递给她。
梁竹音接过碗盏,顶着一张烧红的脸,去了桌几前,顺势为他斟茶拖延时间。
回来时,将茶盏递给他,只得说道:“臣没经历过,不知……”她着实说不下去,觉得自己被迫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很是生气,“您……”
被看出她窘迫的狐狸打断,“那便顺其自然罢。”
“那殿下若无事,臣便告退了。”梁竹音只想赶紧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咳咳,我好冷。”萧绎棠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梁竹音这才想起,他正在发热,她想着回头找寻小路子,让他去请太医,却听得萧绎棠说道:“别忘了我也会医术,你按照我的指令来,明日便会渐好。”
“诺。”
她看了看床榻上裹紧披风阖目的人,当初自己中毒又生病,都是被他照顾,瞧着意思,今晚说什么也无法离开寝殿了。
萧绎棠闭着眼睛,在一阵阵头晕中,想了几个基本无用的处理方式,“嗯,先去绞个凉帕子来。”
梁竹音依言将帕子拧干,覆在他的额头上,“殿下若觉得不凉了,就告诉臣。”
萧绎棠拍了拍床榻边缘,示意她坐下。
“你站着我还要抬头看着你,好生累。”
“那臣坐这里。”梁竹音不敢坐在床榻上,只得顺势坐在脚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