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拂见她如此起誓,反倒不自在起来,“我的命是三郎所救,又深受裴家大恩,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左右以后也要唤你一声弟妹,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
梁竹音闭了闭眼,颓力解释:“我与表哥不是你想得这般。”
王拂指着卫恒离去时的方向,“那……你难不成与这位郎君有了瓜葛?”不行,要替裴三郎看着他心尖儿上的表妹。
梁竹音知他心性奇怪,怕惹怒他,只得耐着性子解释,“你别浑说,我与卫大人清清白白,总之你记住,用心医治,别的不用管。”
“清清白白,可我见他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王拂瞟了一眼匆匆前来的卫恒,只得闭上了嘴。
梁竹音将他的药箱放在食盒内,又将他换下来的外衫也塞入到食盒内,这才盖上盖子,命一身太监服饰的王拂拎着,一行人走出了园子,向丽正殿快步走去。
梁竹音走至殿门前,见小宫女在熬药,她脚步未停,匆匆走进寝殿内。
小路子和玉瑾见她顺利带人回来,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殿下有无醒转?”
梁竹音焦急看向床榻,见躺在上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心情依旧沉痛无比。
“殿下不但未醒,并且汤药不进,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向陛下禀明一切?”
小路子看着奄奄一息的萧绎棠,早已六神无主。
“不可。”
梁竹音与玉瑾还有卫恒齐声说道。
王拂走至床榻前,指尖覆上萧绎棠滚烫的手腕,凝神号脉起来。他又换了另外一只手后,起身看向梁竹音,“殿下的风寒并未好好医治,也就是说他并未服药?”
小路子方才见他如此年轻,心中还有些将信将疑,见他一语中的,急忙叩拜,将一切说了出来,“神医,殿下是没有喝药。头两日的药都是……奴婢喝的。”
梁竹音瞪着小路子,“为何你喝药?”
卫恒叹了一口气,“师兄不愿喝,不怪小路子。”
“殿下那是……”小路子刚要辩白就被梁竹音打断了。
“王拂你继续说。”梁竹音一脸怒气看向床榻间那昏迷不醒之人。
“殿下初染风寒,再加上怒火攻心,忧思过虑,引发热症,而这些都不算大问题。只是他高热不退时,并未选择有效退热,依旧没有服药,引发了幼时的旧疾,故而才会昏迷至今。”他就着桌上的砚台,写了一张方子,交给卫恒。
“大人,这几味药材宫外不难买到,还请快马加鞭前去。我先为殿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