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谢逸潜的死皮不要脸,到最后竟是真被他磨来岭南的封底。
索性他的从龙之功也当得起岭南王之称,朝中大臣不解归不解,却也无可置喙。
民间传闻的瑞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在谢逸潜搬着整座瑞王府,由新帝亲自相送而浩荡出京后,终于不攻而破。
瑞王府众人行进一月,总算抵达岭南。
只可惜好不容易在岭南安顿下来的谢逸潜,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过。
先前王府里的数百影卫自是跟从,影阁的根基也逐渐向岭南转移,只留一部分人驻守望京探听消息。
其余王府中的仆从侍卫,也在征求个人意见后,或是遣散或是跟从。
等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岭南城后,在建的新王府正巧竣工,谢逸潜完全拎着包裹直接入住。
要说岭南一带正值初春,天气料峭微寒,却已有百花争相斗艳。
新的瑞王府更是按照祖制而建,其内建筑设计端得高雅大气,某些地方的设计当得起一句奢侈辉煌。
可是谢逸潜行走其中,却是享受不到半分乐趣。
他蹲在后院的鱼池边,手里端着半碗鱼食,一边将池中锦鲤喂得翻白肚皮,一边沉思半个下午。
是夜,谢逸潜将天仞几人召来——是了,瑞王自认心慈,在天仞放走玄影后,除了开始的撒撒气,后面也没继续苛责。
谢逸潜很是严肃地对天仞等三人说:“本王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看他神情,天仞几人也被调动起情绪,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不知主上所为何事?”
“这个吧”谢逸潜说,“本王觉得,是时候出去遍赏山河美景,顺便把本王的小影找回来了。”
“诺大的新王府,要是不给玄影看看,这要多可惜!”
“尤其是本王自从玄影离开后,那是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再这样下去就要英年早逝了!”
“主上慎言!”天仞带着一脸的一言难尽,闻言反驳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仞他们的错觉,他们总觉着,自从新帝登记后,他们主上整个人都变了。
哪里还见之前的威严可怖,甚至诸多行径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是主上大仇得报心境开阔吧他们又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可要是说主上大受刺激神志不清了罪过罪过,怎可编排主上!
不论是哪种,总归天仞是听明白了:“主上是说要去找玄影?”
“不是去找,只是顺带。”谢逸潜继续保持一脸严肃。
天仞忽略他的这句话,问道:“敢问主上,可有打算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