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泡了壶好茶,白老板若不嫌弃,不如试试?”
“算了,我店里还有事。”她这会儿哪有喝茶的心情啊。
婉言谢绝后,白灵儿拖着疲惫的步伐进了店铺,哪怕是再红火的生意,也难让她展颜。
李智深感疑虑,关了店门,亲赴十王府,把这事告知莫长歌。
神色恹恹地女人趴在内室的木桌上,没精打采地连连叹息,这便是莫长歌下朝后,来到美容店见着的画面。
新来的教书先生忙着招呼客人,莫长歌罢罢手,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挑了帘子,挂着一抹勾人魂魄的笑走至白灵儿身前:“平素见你无忧无虑,怎么,今儿倒是愁眉苦脸的了?在烦何事,不如说出来给本王听听,兴许本王能为你排忧解难。”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白灵儿唤醒,她郁闷地瞪了莫长歌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刘孜的身世,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给其他人?哪怕这人是莫长歌也不行!
有些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不是她信不过莫长歌,只是,习惯使然。
莫长歌眸光一暗,她终是防备着自己,否则,也不会不愿说。
“若是为了刘孜,大可不必,宫中有本王的人照应,即便做了太医,他也不会有事。”他主动将事挑明,并给白灵儿吃了颗定心丸。
“你……”什么意思?难道他晓得刘孜的身份了?白灵儿大惊。
“你忘了?本王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又怎会不识?”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她,自己曾因为这件事警告过刘孜。
“所以你认出他了?这事除了你,还有什么人知道?”白灵儿慌忙追问。
“本王岂是嘴碎之人?”莫长歌隐隐有些受伤,为她的不信任,“本王若要公开他的身份,他又怎会安然活到今时今日?”
“对不起,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顾忌。”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灵儿知错就认,立马道歉。
明知道他舍不得责备她半句,却偏偏这么说,莫长歌心里很是无奈:“你在担心什么,本王很清楚,又怎会责怪你?”
他越是这样说,越让白灵儿心里的负罪感加深,脑袋懊恼地垂了下去,下巴都快抵住胸口了。
莫长歌顿时乐了,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怎么看怎么可爱。
“咳!”白灵儿好不容易才止住心头的歉意,轻咳一声后,岔开话题,“你刚才说能保刘大哥无碍?”
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真的能做到吗?会不会引火烧身?
“他是你看重的家人,于情于理,本王都会护他周全。”含着脉脉深情的话脱口而出,两人同时愣了。
目光交对,又同时撇开头,一个面露尴尬,一个面色泛红。
教书先生送走一名客人后,才想起要泡茶,把茶水泡好后进了内室,却被屋内奇怪的氛围惊住,傻了吧唧地站在帘子处。
他好像来得很不是时候?顿时有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局促感。
“坐下再说,别老站着。”白灵儿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找着机会化解这尴尬的氛围,压下心头的悸动后,佯装镇定地请莫长歌落座。
他面上有些失望,本以为再次表白后,能有进一步的发展,没想到竟被她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
舍不得埋怨白灵儿,他只得将怨气洒在无辜的伙计身上。
若非这人贸然闯进来,也不会破坏气氛!
教书先生唯唯诺诺地缩了缩头,压根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十王爷这般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