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认识?”它曾经可是帮主人读过灵泉简要的。
白白骄傲的抬起下巴,纵然听不懂它的语言,但从它的神色中,莫长歌已然读出一二。
“很好,”他展开一张四四方方的宣纸,亲手研好磨,“你想说什么,就写下来。”
“对哦。”二呆就是二呆,真聪明!不愧是能被主人相中的男人。
白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伸出爪子沾上墨汁后,在宣纸上涂抹起来。
“主人被困住了,那些人不肯放了主人,你快去救人啊”
歪歪扭扭的字迹出现在纸上。
莫长歌瞳孔一缩,气息略微有些暗沉。
莫名的寒气飘荡在空气里,就连白白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在何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幽幽响起。
白白抖了抖身上的绒毛后,一脚将第一张纸踢掉,继续写字。
“在太阳落山的方向,那里有很大一片沙漠”
西北荒漠?
整个天下,唯有边境外五百里处,有着一片不见尽头的沙漠,那里是人迹罕至的绝境,曾有不少武林人士仗着内功高深,想穿过沙漠,却在那儿丢掉了性命。
沙漠中,四季烈阳高照,无水,无粮,灵儿她怎会在那处?
莫长歌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心情,再次变得沉重。
“那些人可有欺负她?”她过得可好?干涩的话语里,蕴藏着的,是满满的担忧。
“木有,他们只是不许主人离开,没有欺负主人。”白白老实回话。
见此,莫长歌松了口气。
他又细细问了些有关神族的情况,只有熟知敌人的情报,方能将其一网打尽。
他受够了一次次被动挨打,却无力反击的滋味,若不能将神族歼灭,那么,这次的意外,还会有发生的可能。
有些事经历过一回就够了,失去她,离开她,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一问一答的模式持续了整整一夜,白白有问必回,但凡是它知道的,它都不会瞒着。
地上掉落的纸张铺了半边地板,第一缕阳光劈开夜幕,降临在皇城中。
而王府前院的堂屋里,同样守了一夜的六名武将,此时却面面相觑。
王爷昨儿个差人找他们前来,又不肯露面,就这么把他们给晾着,意欲何为?
“各位大人,请喝茶。”黎叔拎着壶刚沏好的热茶进屋,笑吟吟为武将们满上。
“管家,王爷他在忙什么?您若能给卑职等透个信儿,卑职定感激不尽。”一名武将寻思着想从黎叔口中挖出些消息,姿态放得很低,甚至还特地用上了‘您’。
在京城,莫说是王府里的一名管家,哪怕就是个奴才,也无人敢怠慢。
只要和十王府、十王爷沾上边儿,就是天大的荣幸,是贵人。
黎叔歉意地笑着:“大人也知道,近日来京中局势多变,皇上昏迷不醒,太子虽坐镇宫中,但仍有些事务忙不过来,这不,主子在书房里也忙了一整晚,一夜也没合过眼,这会儿还在忙呢,劳烦各位多加担待,老奴代王爷向诸位赔礼。”
“这怎么使得?”武将们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慌忙扶起黎叔,七嘴八舌地宽慰他。
谈话间,已给白白重新洗了个澡的莫长歌,肩头趴着只旁兔子,优雅迈入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