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没说错,是它没用,不能帮主人保护好二呆。
习惯了和它斗嘴的红红,原本还等着它回嘴呢,谁知,它竟默认了,这让红红不由得有些无趣,跟着陷入沉默。
莫长歌刚进城,就被早等候在城门处的士兵簇拥着送去了衙门。
当地知府接到人后,立马将衙门大堂里聚集的大夫通通叫进房间。
一大帮人从门外一拥而入,厢房里,连个能站脚的地方也没了。
“除了大夫,其他人都出去。”人太多不透风,白灵儿想将人赶走。
“都愣着干嘛,没听到王妃的话吗?”知府挥挥手,将士兵们撵出了房门。
“还有你。”锐利的眼刀朝知府刺去。
知府面上狗腿的微笑瞬时僵住,不敢抗命,讪笑着也离开了房间。
白灵儿在床边搬来一把椅子坐下,目不转睛看着榻上气若游丝的男人。
似是在镇上颇有威望的老大夫上前来替莫长歌诊脉,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众人的呼吸声弥漫。
“王爷脉象虚弱,内伤颇重,得用人参先护住心脉,且王爷身上外伤无数,必须重新包扎。”
大夫写好药方后,便让衙差去煎药,然后和同行走出门,聚集在院子里商量着接下来的治疗方法。
他们只是普通的大夫,平日里顶多治些小病小痛,对内伤不是太了解,只好先续命,再想办法。
“不用在这儿守着,下去找大夫看看。”白灵儿试图将陌影和孤狼支开,他们在这儿,她不好给二呆治病。
“可主子身边得留人看着,属下伤势轻微,不碍事。”在主子还未脱离危险前,他怎能擅自离去?陌影凝眉拒绝了白灵儿的好意。
“你是大夫吗?留在这儿能起到什么作用?这里有我守着,还是说,你想等他康复后,见你们伤势恶化,心生愧疚?”白灵儿咄咄逼人地说道,姿态少有的强势。
陌影哑然,不愿与她争执,在考虑后,听从了灵儿的吩咐,找大夫治伤去了。
满屋子的人不多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白灵儿一个。
她替莫长歌擦了擦汗水,起身从内将房门锁上,确定外边的人不会闯进来后,慌忙扶起人,钻进空间。
无人见到,本该在床上静养的莫长歌,忽然不见了踪影。
白灵儿吃力地架着莫长歌,朝小溪走。
白白刚从溪里出来,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绒毛溅洒在地上。
程亮清澈的灵泉水将莫长歌的身躯包围,侵透衣衫,融入他的体内。
“主人,”白白蹑手蹑脚蹭到灵儿的脚边,脑袋撒娇似的往她小腿上贴,“白白下回一定会把二呆保护好,不会再让他受伤了,你不要生白白的气,好不好?”
它还记着红红之前的话,深怕白灵儿会因此不喜欢自己。
“不关你的事。”灵儿心不在焉地拍拍它的脑袋,眼睛却仍黏在莫长歌身上。
他的眉峰微微皱紧,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白灵儿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心里自责得要命。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她哽咽着,眼泪簌簌落下。
“才不是呢,”白白怕她钻牛角尖,大声反驳,“主人也是受害者啊,说到底,错的是那些想把主人掳走的坏蛋!是他们害二呆受伤,和主人无关。”
“没错,主人,你不能把别人的错算在自己身上,再说了,二呆他很爱主人,为了你,他愿意做到这一步,你要是再自责,对得起二呆的一片真心吗?”红红难得地和白白统一战线,极力想将白灵儿从死胡同里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