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缺什么,宋屿心里清楚。
现在看来,效果显著。
家里多的是收拾出来的客房,但宋屿跟没看见似的,把时良往房间里带。
刚进房间,时良就稳不住扑向宋屿,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宋主席,你是不是故意的?”
从宋屿刚开始抓住他的手腕时,拇指就在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手腕和手背,聊得他心里痒痒。
时良总觉得这宋主席知道他有皮肤饥渴症之后在故意撩他。
宋屿眉眼含笑,背靠在门上好整以待地看着他,明知故问:“什么?”
“痒。”时良撩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缠着他,“快摸摸。宋主席,谁撩的谁负责。”
宋屿闷声笑了下。
“当然负责。”
房间的灯很快就关上了。
但时良很清醒。
宋屿父母家的隔音很好,并不能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但静下来之后,时良思维跳跃的跨度很大。
从宋屿小爸和父亲的相处跳到闻周和时芸,最后落到了闻秦那张令人反感的脸上。
与宋主席在一起容易忘事,而深夜总让人容易思考人生。
时良心里无奈地叹了句,终于仔细去琢磨闻秦的话。
闻秦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凉的触感忽然落到时良的脸上,摸到了紧皱的眉心。
时良一惊,转过头。
“想什么,皱这么紧。”宋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嗯?”
月光从未拉拢的窗帘缝中照射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落了一片霜白。
脸上的手下滑,盖在时良眼睛上。时良眨了眨眼,眼睫轻轻扫过宋屿手心:“你还没睡啊宋主席?”
“嗯。”宋屿探手将时良拢过来,“想什么?”
时良被宋屿圈在怀里,抖了抖身上的酥麻,被宋主席牵着鼻子走:“闻秦。”
喉咙悄无声息地上下滚了滚,宋屿道:“说说。”
空气寂静了几分钟。
宋屿静静地等着时良主动开口。终于时良说:“我那天没骗你。”
“闻秦说的和我的记忆有出入。”时良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心里有些烦躁,连说话时都带着郁气,“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闻秦说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而时良从小到大看到的和经历的最多的就是闻家的人,以及保姆等人的冷眼。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很少来看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