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残留着前几天单挑陆星然一群alpha时候落下的淤青,还有一道不明显的起伏。
“宋主席,”时良盯着他凹陷的锁骨窝琢磨了片刻,“我是真想追……”
“以后你会后悔,”宋屿打断他,看着他脑后的小揪揪,半晌抬手捏了捏,却说:“别追,好好学习。”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动作却非常亲昵。
完全没有说服力。
时良:“……”
敢情你是爱上了这小玩意了是吧?
“噢。”时良张嘴道,僵着脖子随着他捏。
学个屁。
但是剩下几天过去,等时良收到闻秦真的离开他家的消息时,除了补了几天课之外,进度条一点没动。
宋屿还真能忍住。
但时良不着急。他也知道危险,穿上宋屿的衣服就没脱下来,把会自主择偶的信息素给压在性腺里。
最后临走的时候,时良顺理成章地把沾满他信息素的外套还给了宋屿。
关上门之后宋屿在门口站了良久,手臂上搭着的校服外套甜香四溢。
他猛地抓紧外套,轻柔地放在鼻尖闻了又闻。
清甜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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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的信息素被很好地收了起来,时良在他家这么久硬是没闻出端倪。
就算靠得很近,他身上也只有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和独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但时良知道这并不是信息素。
这么能憋,就挺……变态的。
时良舔了舔唇瓣心想,却被一阵来电铃声唤回思绪。
来电备注让刚才的心情和涟漪消失得一干二净。
时良接起电话,语调有些沉凝:“妈?”
“回家了?”时芸的声音像风雨欲来前阴郁的天,每个字都沉重地劈头盖脸打在时良身上,“把你哥气回家,高兴了?”
时良蹙了蹙眉:“闻秦又告状了?”操。
“他是你哥,你给我放尊重点!”时芸非常不高兴,尖着嗓子叫道,“能不能别侮辱时这个姓!”
耳膜被尖锐的声音刺激得生疼,时良却没有拿开手机,吸了口气:“他不是。”
时芸消停了会儿,声音里又染上了哀求:“算妈妈求求你,让妈妈在家里还有一席之地吧。”
“把房子还给我。”时良冷静地说。
“你哥他……”
“我也没有其他容身之地。”
时芸这才吞吞吐吐答应下来。
打完这通电话,时良已经没法再去想其他的了。
每次和他妈通完电话,他都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