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藤雀所说我没事。”鹿溪白摇头眼前一片晕眩,忍不住用手撑住了脑袋,“藤雀我怎么这么晕?”
“晕?我看看。”藤雀上前坐到床边,拉过了鹿溪白的手。
修长的手指在如玉的腕间轻轻移动,池雨不自觉地盯住了。
藤雀蹙眉,又探了探鹿溪白的额头,“你的体质太弱了,受不得翠涂鸟的血。不过没大碍,过几日就会好的。”
“翠涂鸟的血?”池雨闻言惊诧的扬眉,“藤雀,他……他喝了……”
藤雀接下了话,“是,而且是师父允许的。”
“你说什么?四师叔……怎么可能呢。”池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视线落在一旁径自按压脑袋的鹿溪白身上皱起了眉,“而且你明知他是我师父要的人,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了?”藤雀笑了,“当初小鹿失踪的时候你们没有一个人去找他,是我将他回来的不带回拂紫楼难道要送到扣雪院去么。”
池雨哑然。
是啊,明明游风顶都在传他可能跌下断崖的消息却没有人去找,反观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人比比皆是。
就连师父也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他都以为师父已经没兴趣了。
可今日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师父却去找了掌门师伯。
早已料到的结果,听了这话鹿溪白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我好心的提醒一下,别忘了还要去见你们掌门的事。”
这氛围……跟要打起来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感情有多深呢。
两人闻言一怔,藤雀耸了耸肩,“既然小鹿都说了,你将人带走吧,可不能让掌门师伯久等。”
池雨点头,迟疑着伸手扶住了鹿溪白,“我扶你。”
“不用,我腿又没残。”鹿溪白避开,径自起身下床朝外走去。
池雨握紧空空的掌心,跟了上去。
这一走自然又是一路的注目礼,各种震惊。有的甚至当面叫出诈尸的话来。
经过上次鹿溪白已经习惯的多,只是越走越发觉得陌生,“这不是去覆云宫的路吧?”
池雨闻言蓦地回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是,我们不是去覆云宫。师父跟掌门师伯都在挽清阙。”
鹿溪白一听顿时皱眉,“你师父也在?”
那个变态居然也在那儿,这次又是什么招儿。
池雨见状放慢了脚步与鹿溪白同行,侧眸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鹿溪白的反应,“小鹿,其实我师父……”
话没说完便被鹿溪白打断,“如果你想为你师父说好话就免了。”
“我……”
“我也没有怪你,这是人之常情。何况我们原本也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合作而已。”
池雨再也无话可接,只是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此后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到了挽清阙。
挽清阙建在游风顶唯一的天池之上,云雾轻绕琼楼玉宇,犹如仙境。
看着眼前一汪碧水,鹿溪白站在岸边犯了难,“这儿没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