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说:“这条河是幽州城内的所有水源的源头,而且那些人都是被掏了内脏,我来的时候看了看,被挖的乱七八糟,但是有的肝肺还在,心倒是都没了。”
他顿了顿又说:“所以这个毒估计就像是什么调味料似的,不然没必要一次两次地去试。”
江离舟看他一眼,戏谑道:“云水寺被烧了,线索是断了,大人还有什么办法?”
林清和勾了下唇角:“只能让死人说说话了。”
夏天无被两个小鲛人生生地从药地里挖来了幽州。
夏天无浑身都是怒气,瞅着江离舟看了半晌,像是都明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使唤人一个比一个能耐。”
他们搬了一具尚还能看的尸身,没被挖的太糟眼,只是缺了心脏,进了一座大敞着的庙里。
夏天无忙活了半天,皱眉道:“这个毒像是南疆制蛊用的东西,拿来养那些尚未成功的蛊人。不过制蛊的目的是让他拿刀或是咬断人的喉咙,哪有挖心掏肺的做法。”
江离舟抬起头,突然说:“如果这个身体就是他们养蛊的药罐呢?”
林清和神色一凛:“是故意把我们引去江南的,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幽州!”
江离舟站起身:“现在要弄明白台淮是从哪里开始生的蛀虫,剑宗下江南又是谁的主意,他们到底去干什么,或者说,他们故意营造鲛人商队南下的假象,是谁授意的。”
他面上似乎都笼了一层霜,声音也凉的出奇:“才过了多久,他们就要翻天了,蠢货。”
林清和侧目:“我看这个阵仗不是一群和尚能搞出来的,所以他们这是一石二鸟……”
他话还没说完,神色又是一变:“那台淮……”
江离舟拽着他:“现在回去。”
他们赶回台淮时,见山林震慑呼啸,整座山笼罩在黑色的阴云中,而周围的鲛人族群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离舟冷笑:“这种能耐,不是弥阆还能是赢勾自己爬出来了不成。”
他们径直闯进了空青的厢房,江离舟一脚把门踹开,揪着空青的衣领把他摔在了门外,尚听火光幽幽地梗在那和尚的脑门上。
江离舟毫不客气地踹在了他的胸口,空青瞬时摔出了两步远,狼狈地低着头咳血。
林清和勾了勾手指那和尚又被凌空拽回了他们脚下。
江离舟现在真想把这不知死活的和尚劈成两半,又压着火气问他:“说说吧,是谁。”
空青擦了擦嘴角的血,一声佛号还没念出来,又被一脚踹上了肩头。
江离舟俯视着他:“不要跟我说任何废话,我问你,这些年帮你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是谁,苦木大师的死我回头再和你清算。”
空青咳了两声,肩膀被他踩着动弹不得,还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没有证据,就要滥杀无辜吗?”
江离舟哼了一声,唇边挂着嫌恶:“一时半会不让你死——况且我杀你,不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