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锦问了此话道。
是的,吕良娣病了。
但是,吕良娣却没有吃了太医开的药方子。而是一碗一碗的药汤,全数倒掉了。
也因为如此,吕良娣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
“你父王走得太早了……”
吕良娣说此话时,是真的伤心一片。
“母亲,父王不在了,您还有儿子。”朱高锦跪那儿,是满面的哀伤色。
“你父王的过逝,我亦有责任。”吕良娣咳嗽了一声后,如此说道。
“我真悔,当初在秦川之时,为何不力劝了太子殿下,请他暂缓了归京。也许,也许……”无数的也许,但是,结局早已经注定。
人力岂能更改?
吕良娣不过是空许了无数的遗憾。
“我一死,总会让圣上忘记了,我曾经照顾太子殿下不周到的事情。”吕良娣一边咳嗽,一边说了此话道。
“母亲,父王之事,岂能怪您?”朱高锦连连磕头,说道:“母亲,天命如此,父王已经去逝了。您是忍心,扔下了孩儿孤零零一人吗?”
吕良娣眼中,满满的忧伤。但是,最终全化为了一片的坚决。
吕良娣知道,她应该做出了决定。
“高锦,你莫劝了。”
吕良娣说道:“我这身子,我自个儿最清楚。”
“好孩子,你是一个好孩子……”
吕良娣是泪流满面。
她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她都没有说。
哪怕儿子求了话,她就是哭着说了她的过失,她的遗憾。
一直到惊动了太子妃常氏。
太子妃亲至,开解了朱高锦这一对母子。吕良娣才是用了药汤,朱高锦才是回了自己的寝屋歇息。
屋内,侍候的下人们全部退了出去。
太子妃常氏和吕良娣相互对视着,她们彼此沉默。
“妾如此作态,让太子妃见笑了。”
吕良娣说道。
“你的手段,我早知道了。”太子妃常氏冷着脸,回道:“够恶心,也够毒辣,偏偏男人们全吃那一套。”
“太子妃恨妾?”吕良娣问道。“你害我失去了自己的骨肉,你害我失去了生育自己孩子的权利……哼……”太子妃常氏望着吕良娣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她冷寞的说道:“莫不成,你当我真是泥菩
萨,你待我如仇人,我却要待你如亲人?”
“是啊,太子妃您恨妾。所以,常氏一族对高锦的支持,才会似水中月,镜中花。看着漂亮,全是虚幻。”吕良娣感叹道。
“你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