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妗妗生日这天,老头带着湛廉时来了。
看见湛廉时,妗妗立刻就朝他跑了去,拉着他去玩。
他站在那,捧着礼物,看着他们就这么远离他。
他生气了。
很生气。
他不喜欢湛廉时,有些时候他觉得湛廉时可怜,比他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要同情他。
而且他湛廉时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同情,他赵起伟也不是个会同情人的人。
那次的事后,他和他不再有关系。
但这次,看着妗妗拉着他的手,想到妗妗平时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他心中那股火便升了起来。
他跟了上去,便要直接给湛廉时一拳。
他一个爹妈都不要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和妗妗在一起玩?
他没资格!
可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一道声音阻止了他:起伟。
秦又百。
他的声音。
他转身,看着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人。
自那次他烧了他书房后,他便不再去找他麻烦,只是时不时的讥讽他一下。
而他自那天发火后,后面便恢复到平常,把他当陌生人,冷冷淡淡,没有情绪。
这是那么久以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叫他。
他朝他走了过来,站到他旁边,面对着湛廉时。
此时湛廉时已经知道他来了,也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他把妗妗拦在身后,不让他动手。
现在,秦又百的出现,让有可能失控的场面得以平息。
他看着秦又百,唇动了下,还是叫人:秦叔叔。
秦又百对湛廉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他蹲下来,歉意的说: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总是忙,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合适,叔叔代起伟跟你道歉,跟你爷爷道歉,对不起。叔叔知道,你没有推起伟,起伟是自己滚下去的,对不起,孩子。
他看着湛廉时,眼神无比的温暖,就好像他变了个人。
他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又百,不是他心中一直以来带着面具的父亲。
他有感情,有温度,没有面具。
他就像一个慈父,特别的好。
可这些,他不曾拥有。
不曾。
而现在,湛廉时却得到了。
轻而易举。
他手紧握成拳,脸阴沉,质问他:你为什么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