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
他无预警的靠近她的脸,口气凶狠,「这是我爷爷还是我奶奶给妳的?他们又透露了什么讯息给妳?」
「你这么凶干啥?!」
瞪着这突然贴近,近在咫尺的凶狠俊颜,就算她自诏胆子很大,还是忍不住的猛吞口水。
「唐亲亲,妳给我听清楚了,不管我爷爷、奶奶跟妳说了什么,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现在的我最恨这个东西,妳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它!」齐藤靖粗鲁的将纸鹤用力一捏后,怒不可遏的将它扔到地上,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简直--简直像个神经病!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她蹲下身子将那只皱成一团的纸鹤拉整一番,放回小抽屉内。
「妳该去准备晚餐了。」
无声无息的,古喻贤突然出现在门口,她的声音毫无人气,着实让唐亲亲吓了一大跳,她飞快的转头,古喻贤的表情就像她的声音,一样冷冰冰的。
她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古伯母,妳吓--」
「叫我夫人。」
又来一个!她仰头翻了翻白眼,「是的,夫人,但到底怎么回事,齐藤靖他--」
她斜眼睨她,「妳激怒了他,这不是好事,别忘了,如果妳无法好好伺候他,妳就得离开。」
「呃,这个……」该怎么回答,她根本不想伺候他好不好!
「到厨房去,再过一个钟头就要吃晚饭了--」
「你们午餐吃过了?」口气有些小小埋怨。
「今天中午大家都不在,妳少煮了一餐。」她也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呃,那大家去了哪里?怎么一间大屋子空荡荡的?」
「妳只是一个佣人,问题太多了。」
好,那不问你们去了哪里,总可以问问别的吧,「这儿没有其它佣人吗?」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慢半拍,可是管家不是可以管些下人的吗?
「在妳来之前,有三名佣人,在确定让妳来当管家后,我将他们全辞退了。」
她呆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想这么做。」撂下这句话,古喻贤就转身离开。
她瞪着她的身影,这里的人真的都怪怪的,她很想干脆落跑算了,但那实在不是她唐亲亲的作风。
吐了口长气,她闻着身上的臭汗味,也不知道浴室在哪里,刚刚擦拭屋子的水,还是从后院里的那一口井取的。
她走出房间,四处晃了晃,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厨房在哪里,一直走到最后面的一个小屋子,她才看到里面有个大冰箱,不过没有瓦斯炉、电磁炉,只有古代日剧里看到的炉灶、木柴等……
「还没动静,妳是打算让大家饿肚子吗?」背后灵古喻贤又出现,表情还是一样没温度。
「这东西……」她一脸为难的看着那大炉灶。
「不会用?」
她无奈的点点头。
她冷冷的瞪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抿直了唇教她怎么起火,还说冰箱里的东西都可以拿出来煮,但绝对要能下咽等等的话后,像幽灵一样又走了。
见火生起来了,唐亲亲吁了口长气,天生的乐观让她再次卷起袖口,从塞得满满的大冰箱里拿出好几样菜,利落的清洗、处理,掌握炒锅里油的热度后,一道道的佳肴在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中顺利完成,当然,身为厨师总得试试味道,每样都尝上几口,她的肚子终于不再高唱空城计了。
在大厅一隅隔间的榻榻米饭厅里,一张长桌上从头至尾摆放了十一、二道的菜,每一道菜都让人看得拇指大动,香味四溢。
唐亲亲当然很得意,她的厨艺一流,最近韩剧「大长今」很流行,好友们可都封她为台湾的大长今呢!
齐藤正彦夫妇闻香而来,对她这么一个年轻女娃能煮出一桌佳肴,面露赞赏,正想出言赞美,沉着一张脸的古喻贤及同样臭着一张脸的齐藤靖脱鞋进来,二老的表情立即一变,低头不语。
「家里有客人吗?」古喻贤的话很冷。
「呃,妳问我吗?」坐在角角的唐亲亲一见她瞪着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