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到我便板起张脸,像晚娘。
幸亏我够机灵,赔笑说:“谢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她说:“你不是答应令堂不出海的吗?何必叫她担惊受怕,老人家受不起。”
好小子,大庭广众之间教训我。
“我这就回去了。”我油条的说。
“至少等她忘记上次意外的阴影,好吗?”她把快艇转个圈。
“好,好!我以后都不再出海。”心想,以后不教你看见就是了,今天太凑巧。
那圆脸女孩说:“表姐,食物准备好,既然大家认识,过来举案大嚼吧。”纯真的笑容。
谢雪心点点头,我跟她们上游艇。
她穿着一件黑色泳衣,身裁完全成熟,我暗暗唱声乐,可惜她的态度殊不性感,否则裙下之臣还不挤破这只船?
我大腿上受水母之害的一块皮肤仍然嫩红可怕,她瞥一眼,没说什么。
那小女孩问:“喂!这是什么疤?好恐怖。”
我不响。
小女孩耸耸肩,替我带来食物。
我坐在甲板上,老实不客气的吃起来。
谢雪心忽然说:“这种水母有毒素,发出麻醉剂,所以当日你无力游上水面。”
我呆住,过半晌叹口气,“水底下迷幻醉人,但充满危机,海底所发生的事,往往神秘得无法解释。”
“欺山莫欺水。”
“家母还是想请你到舍下吃一顿饭。”
我打蛇随棍上。
她犹疑。
“就我跟家母,我们家没有其他人。”
“她真是个好妈妈。”
“我看得出你完全站在她那边,明晚上六点,我来你公司接你,好吗?”
她看我一眼,“就是因为令堂叫你来邀请我,你才开的口?”
“不不不,”这妞凭的多心,“当然我也欢迎你,你千万别误会。”我有什么辨法?谁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她算是答应了。
我心中放下一块大石。
“那我回去报告母亲。”我说:”失陪。”
我驾着自己的小艇回去。
妈妈马上准备起来,象是准备招呼一派人似的,置了一厨房的菜,两个佣人忙得团团转。我在旁冷言冷语:“她最多喝一碗汤,吃半块胡萝卜,人家身裁维持得那么好,当然有秘方。”我差点被赶出厨房。
我去找司机老黄,叫他把那辆老爷摩根开出来。
“车子没问题吧?”我问。
“当然没问题,一直维修着。”
“以前刹掣失过灵,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