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店里的人,谁能比你熟悉?按照他给你的范围,你肯定心里都有个大概的影子吧?”
“也对啊,我能猜的都猜了,他说跟咱们还挺熟……”
“等一下!跟咱们?都熟?”陶浅向似乎是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是啊。”
“那就不太可能是买水果的客人了,我基本上也不认识谁啊?”陶浅向慢慢梳理着目前他们得到的信息:“所以这个人百分之八十是他才认识的。”
“嗯,我觉得也是。”
“然后住在咱们附近的小区。”
“对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我问他了,鼎盛国际,师院家属,景丽园都排除了。”
“这些都不是?那除了咱们小区不就剩下星野花园了吗,西边长运的楼不是才交工吗,还没人住的吧?”
“他说附近也没说多近,我想着是乐府大街这一片?”
“你,你等一下。”陶浅向的语气突然有些不对劲,“他,他怎么说的?比他大,不到三十……”
“不到三十,住在附近,咱们还都熟悉,个高腿长……”张矫矫和陶浅向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还是认识不久的话……”
突然两人开了床头灯,一前一后坐起来,满脸惊慌的看着对方。
“咱俩想到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张矫矫神情古怪的说。
陶浅向看着她,微微张口,伸出手指笔画着:“三,二,一。”
“江勤寿!”
“江勤寿!”
两人终于同时喊出了同一个名字。
陶浅向彻底坐不住了,“这兔崽子我非抽他一顿不行!”
“你给我坐下!”张矫矫使劲按住他。“咋了,这会儿不要你那文人那一套了!想干什么啊你!有我在看你敢动我儿子一下!”
“你……”陶浅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右手颤的停不下来,嘴巴半开口,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两分钟后,在张矫矫给他了顺气儿后,才终于说了一句:“你们娘俩就知道气我。”
“行啦,这不是咱俩在这儿瞎猜呢嘛!你还没问他呢着什么急!”
“这还用问?你给我说,除了江勤寿还能是谁?晚上我就觉着他那神色不对,总觉得哪儿有些怪怪的。”陶浅向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难受的紧。
张矫矫太了解他了,要是不让他把这口气消化完,他能难受一晚上,“行行行,就当是他了吧,你顺顺气,要骂就骂我,行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要一下一下在后背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