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唯有变强才能够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当下更加坚定要当天下第一的决心。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苍凉的释然感。
“来来来,喝药咯!”外面传来了盈雪那可爱生脆的声音,她正端着一碗药走进来。
“虽然你骂了我和幻月姑姑,但是姑姑说你不是坏人,我就原谅你了。来吃药吧。”盈雪将药放在暗云的床头,睁大眼睛一脸甜笑望着他看。
暗云望着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心里发毛,迟迟不敢碰。
“你怎么不喝啊?星主爷爷说一定要尽快喝的,凉了功效就没那么好了。”见暗云脸有难色,盈雪不禁有几分着急。
“这东西……很辣?”想起盈雪刚刚出门时说过的话,暗云心里有几分后怕。
盈雪眨了眨眼睛明白了过来,咧开嘴巴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个胆小鬼,被盈雪吓倒了!”笑了一会她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吧,刚才那是吓唬你的,你的药我才不敢乱动呢,要不然星主爷爷会敲我脑袋的。”说完她可爱地吐了吐小舌头。
暗云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碗药捧到嘴边,小心地呷了一口,可是几乎就在同时他将这口药喷了出来。
盈雪一看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我没动过手脚了,你要不信的话盈雪喝给你看。”
“别!”暗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盈雪已经把那药端到嘴边喝起来了,但是也跟暗云一样,药刚到嘴边就喷了出来。
“哇!这药真苦啊!”盈雪伸着舌头,深深皱着眉头,她往怀里一摸,又掏出一个包子出来,狠狠地咬了一口。“不过,星主爷爷说,苦口良药,要我一定要盯着你把药全部喝完。”
说罢,她嘴巴咬住包子,将药端到暗云的嘴边,另一只手固定住暗云的头,将一碗药直接灌进暗云的口中。暗云现在手脚还用不上力气,只好硬着头皮任由盈雪灌药。
对于第一次喝的东西,喝白月光和喝这药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喝完这碗药,暗云已经淌出冷汗,舌根发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味觉已经被这苦味完全毁掉。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盈雪咬着包子笑盈盈地问。
“我叫暗云。”
“那我以后叫你云哥哥好不好?”盈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个包子吃完了。
“随你。”暗云淡淡地回答,虽然盈雪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但是一见盈雪对幻月毫无保留的维护,他心中便对盈雪多了几分反感,反正就说不上喜欢。
暗云感到自己再次变得孤独,唯一的朋友大概只有一直陪伴自己的银笛了,他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怀中探去。
“我的笛子呢?!”暗云惊叫起来。
“什么笛子?”见暗云一副激动的样子,盈雪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的银笛!”暗云盯着盈雪大声地喊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神情狰狞而凶狠。
“我……盈雪不知道……”哇的一声,盈雪又吓得大哭起来。
“一定是你拿走的对不对?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暗云急得快要流出眼泪来。
“盈雪真的不知道……你来了这么久,我只是偷偷地在外面看过你几眼,我怎么知道你的笛子丢在哪里……”盈雪边哭边说。
“丢了……”暗云呆呆地喃喃自语道。确实也有可能啊,那一天打得那么激烈,说不定真的在哪个时候弄丢的。
这下果真是一无所有了……
暗云心中一阵恍然,失魂落魄地发着呆,至于盈雪在他旁边嚷着什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