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核算完毕的南宫雄一把就拎起了死狗。突然之间,他的脸色大变,凭他练武多年的经验,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条狗的内脏已经彻底被震碎了。“这个叫做阿福的年轻人的力气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南宫雄倒吸一口气。
可是遗憾的是,南宫雄内心的变化,萧晨是注定看不到了!
南宫家果然非常之大,亭台楼榭,花圃清潭,小桥流水,一样不少。而此时,萧晨正行走在一汪清潭前。他突然发现,一个在潭边忙碌的人影异常熟悉。一个老妇人正在吃力地洗刷着一件衣服,而她的身边则还堆积了厚厚一大堆的衣服。
“妈!你干嘛叫我来帮忙?”萧晨连忙飞奔过去。他终于看清了,这个正在忙碌着的老妇人正是自己昨天刚认的母亲徐妈。
“阿福。你醒了!”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萧晨,徐妈连忙拭去额头的汗水,笑笑。
“妈。你干嘛不早点把我叫起来。我也好帮你!”看到忙碌的满头大汗的徐妈,萧晨不由得抱怨道。他连忙抓起一件衣服到水中*起来。
“孩子,快停下来。洗衣服可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徐妈慌忙夺了过来。
“没事,谁说男人就不能洗衣服了!”萧晨又将衣服夺了回来。
“阿福,你蛮悠闲的嘛!”正在俩人争夺不休的时候,南宫雁的声音又飘来。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晨。一副,小子,你死定了的表情。
“南宫雁,你要干什么。你可答应三哥了,不得为那条狗的事在难为我!”
“呸。我南宫雁虽是女流之辈,可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南宫雁的脸不知为什么红了,她轻呸一声。
“那我就放心了。”萧晨长舒一口气。
“可是臭阿福,我想提醒你一下,既然你已经是我南宫府的仆人,就应该知道仆人该干什么!”南宫燕沉下了脸,“要知道,我南宫府可不会养游手好闲的人!”
“应该的,应该的!”徐妈慌忙上前打招呼,“四小姐,你也知道阿福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请你暂时安排给他一点轻松的活。”
“没问题,徐妈!”南宫燕笑*地对徐妈说道,然后扭转头来“好吧,阿福,现在和我走吧!”
“明白了,南宫雁!”萧晨无所谓地耸耸肩。直觉告诉他,对方绝没有按什么好心。
“叫我四小姐。狗奴才!”南宫燕顿时沉下了脸。
“你说什么?”萧晨怒道。
“孩子,孩子,做仆人就应该有仆人的自觉,快叫四小姐!”徐妈慌忙拉住了就欲发怒的萧晨。
“呦。一晚不见,阿福,你就多了一个妈了,可喜可贺呀。不过,你要知道,违背自己母亲的人可是忤逆子哟!”南宫雁先是一愣,然后是掩嘴笑道。
望着徐妈哀求的眼神,再看看无比得意的南宫雁。萧晨咬着牙,一言不发,但最后还是低下了头,“是,四小姐!”
“这就对了嘛!”南宫雁发出无比惬意的笑声,“阿福,快跟我走吧!”
南宫雁把萧晨所领去的地方是南宫府的一个巨大的院落,这里正停靠着十几辆装的满满的马车,而马车上面则是一堆堆的沉甸甸的货物。此时,十几条壮汉们都是汗流浃背。他们正艰难地从马车上卸下一包包沉重的物品,然后扛在身上,最后步履蹒跚地朝院中的一个大货仓走去。
“你们这些饭桶,快点!今天务必把所有的货物卸完!”一个肌肉虬结,满脸络腮胡须的汉子吼道。
“可是头,这么多的货物,凭我们几个,一天的时间根本无法卸完!”一个累得满头大汗的男子抱怨道。
“你少说几句废话,不就能多扛几包了?”络腮胡男朝那个可怜的家伙一瞪眼,记住,什么时候把活做完,什么时候休息!“
“唉!”卸货男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刘老七。看样子,你们的进度很慢吗?是不是有人偷懒了?”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在络腮胡男的背后响起,后者身体猛地一抖。
“四小姐,冤枉呀!我们这可没有一个人偷懒呀,你也知道,今天的货物实在太多,我们的人手不够呀!”刘老七连忙转过身来,面对南宫雁苦笑不已。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四小姐,差点吓我一大跳。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南宫雁笑笑,“这不,我给你添人手来了!”
“在哪?在哪?”刘老七喜出望外。可是他找遍南宫雁的四周,除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子之外,再无他人,帮手在哪?
“刘老七,你的眼睛往哪瞧?”南宫雁叹道,指指萧晨,“这不是吗?”
“就他?”刘老七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这么俊俏瘦弱的小伙子,这么重的活,吃得消吗?
“嗯!”南宫雁点点头。小子,接下来,有你好受的。
“就他一个?”刘老六希望自己听错了。
“刘老七,你烦不烦?没错,你没听错,就他一个!但是一个足矣”
“我说老七呀,你别看他长得瘦了点,但可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一个人起码顶你们四五个。所以,烦请你给他安排五个人的活,否则,他会认为你们瞧不起他,可是生气的!”南宫雁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恶魔一般的笑容。
“好吧!”刘老七用同情的目光看看萧晨,可怜的家伙,一定是哪里得罪四小姐了,才被四小姐送到这里来受罪。
“好吧,小兄弟,来吧!”刘老六叹了一口气。外表粗犷,言语粗鲁的他其实本性并不坏。他已经打算尽量挑选轻一点的货物给萧晨装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