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好象还可以接受,正符合他们的aa制协议。乔云雪有些闪神——他的指尖轻轻轻轻地划过她脸颊。这个镜头,应该是一对恩爱夫妻才有的吧。
容谦是个温柔的男人……
脑袋里灵光一闪,她忽然一把拽住他:“容谦,昨天施靖怎么说……”想了想,她还是没法确定,“施靖好象说你在京华挺有权力,好象他说了什么代理首席行政官。”她记不清了,好象是这个。
“哦?”容谦挑眉,凝着她。一脸平静。
他太平静了,让她的心儿有些不确定起来,想了想,她自个儿打了退堂鼓,喃喃着:“不对呀,我都没听说京华有什么代理首席行政官……当然了,有可能我不知道。容谦,你应该是首席行政官的助理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她昨天被情趣快递乱了心,也被大老板一直压迫着拷问她,而且施靖最近一直针对她,她也没有耐心听他说完。
平静地凝着她,容谦颔首:“云雪,这一切并不重要。”
“嘎?”男人不就是追名逐利吗,他怎么说不重要。乔云雪拧了眉,有些不明白。但她不再抗议,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想太累赘,只带了身长裙和内衣裤,
还有睡衣。
装进手袋就行了。
容谦深幽的眸光定在她的米色手袋上——她不是个愿意被物质束缚的女人。这包非常大众化,几十块钱的那种,按理她可以用更高档些的。
毕竟油画村老板的独生女儿并不愁吃穿,毕竟她给他两千房租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乔云雪自个儿乖乖进厨房做早餐。可出来客厅时,阳台上竟有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燕子也起来了,还没换掉睡衣,正静静地陪着容谦站在阳台,似在远眺,也似在低声交谈。燕子相当娇美的脸儿,正轻轻贴在容谦胳膊上,看上去俊男美女,十分养眼。
但乔云雪觉得有些刺眼。
无爱婚姻,但也是婚姻,容谦应该负责两人的婚姻呀,怎么可以一直和燕子走得这么近……
轻咳一声,不大不小,刚好够阳台上的两人听见。
燕子站直身子,转过身来,又是那张明媚灿烂的脸儿。看见热腾腾的面条,她飞跑进来,很不客气地将容谦碗里两人份的面条分了一半出来。还仰首嘻嘻笑:“乔大姑娘,我没有吃你的哦,我在吃容先生的。”
容谦进来了,看着只剩一半的面条,长眸一闪,竟瞄向乔云雪的碗。
“那个……别想着我的。”闷哼,乔云雪的眸子还定在燕子身上。燕子怕容谦,她一眼看得出来;但燕子也腻着容谦,她还是一眼能看得出来。
但女人这两样反应,正是初陷爱情的反应不是吗?爱着,但怕爱,患得患失的心意,通常是爱情正走向浓密的开始。
“分一半给我,我会多洗一次衣服。”容谦竟和她协商。那张脸,竟有着可疑的红。
容谦也会害羞么?
乔云雪和燕子两人手中的筷子双双掉落。
“走火入魔了。”喃喃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容谦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燕子摇头,“没发烧啊!完了,完了,越来越不象大男人了。我的天!容先生堕落成居家男了,吐血呀……”
乔云雪捡起筷子,走进厨房洗去。回来时,发现燕子正悄悄用筷子挟她碗里的面条,偷偷送往容谦碗里。
还挺会做顺手人情的嘛!
乔云雪伸出筷子,一下挟住燕子的筷子:“燕子?”
“别那么小气嘛,我不是帮你老公偷吃的嘛。”燕子委屈地嘟起嘴儿,“我就看着他可怜,一时心软……你不心软吗?他要吃得饱饱的,身体才会壮壮的,你才会有性福,才能生个宝宝出来玩玩。”
“……”乔云雪无语。这样的竞争者,她永远无法招架。
“我在等你生宝宝呢!”燕子呶嘴儿,“你生完我好走。我得找到一个死心的理由嘛!”
“那我不生呢?”乔云雪头痛极了,哪还吃得下去。托着腮,瞄着燕子。
“那……”似乎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燕子眨眨眸子,“我就一直住下去吧。反正你们这房子挺宽,多我一个不多。”
“可是,少你一个也不少。”乔云雪冲口而出。咬咬唇,着恼地瞄瞄容谦,这男人看上去绝对与花心萝卜无关,可为什么独独纵容燕子在家里胡搅蛮缠。
“我……”燕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瞪着乔云雪,半天挤出一句,“有本事你把我打出去。我自己才不会走呢。我告诉你,我很想当妈妈哦。我再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不想要孩子的男人。你可别告诉我,你会避孕。”
她是在避孕。
婚姻的不确定,工作的不稳定,让她压根没想到要怀孕。如果有了孩子,夫妻还能“相敬如冰”么?
有些闷,她没心思和燕子抬扛,埋头猛吃。
吃完。按照老规则,容谦主动洗碗刷锅,锅倒刷得干净漂亮,可碗还是没有逃脱亲吻地板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