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近处传来的,是景平的声音,夜烬无力勾起唇角,看到了几个黑衣暗卫冲进房内,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只觉。
“皇上!”景平大叫着接住了他,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独孤长倾微微蹙眉,方才内力打过去的那一瞬,他确实踟蹰犹豫了,那么重的力道,他顾及了很多,可夜烬却不是……
他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想拼尽全力保护她,就是死也愿意!
独孤长倾浅浅一叹,他是不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囚禁她的这几个月,是不是一直都是错误的?
“你们走吧。”独孤长倾负手而立,闭上眼眸,眼角滑下一颗不坚强的泪水。
他一直以为,她爱着夜烬是错误的,可……错误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景平已经带着他们离开夜北国,前往青玄国了。
马车内,几个护法暗卫为夜烬疗伤,现下他的伤势正在慢慢恢复,但是完颜绛疏却是一直昏迷着,夜烬的伤是内力震的,而完颜绛疏却是极难治好的玉碎心。
等夜烬恢复意识后,是第二天的中午,景平见他睁眼,紧张地问道:“皇上,你还好吗?”
夜烬微微蹙眉,看到了对面躺着昏迷的完颜绛疏,侍女正在给她换毛巾。
“她怎么样了?”
景平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昏迷的完颜绛疏,蹙眉道:“太皇女高烧不退,有时候断断续续说着梦话,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怕是……”
“不许胡说!”夜烬低声一喝,艰难地撑起身子,走到她身旁,抬起她的手腕,摁上脉搏。
怎么会……玉碎心不是已经治好了么?现在怎么还会病发……
担忧地看着她,从侍女手中拿过毛巾,耐心地给她擦汗。
“夜烬……浅宁是你的孩子……她叫夜浅宁……”完颜绛疏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忧虑地蹙着眉。
“夜烬……浅宁是你的孩子……她叫夜浅宁……”完颜绛疏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忧虑地蹙着眉。
“我知道。”夜烬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你说什么我都信。”
完颜绛疏似乎听到了他那温柔的声线,慢慢舒展开来紧缩着的眉头,放松了下来,沉沉睡去了。
夜烬浅叹,让侍女准备笔墨,在桌上写好药方,拿给侍女道:“从后马车找来这些药,停下马车,生火煮水,把药煎好。”
“是。”侍女接过药方,唤车夫停下,下了马车去了。
“皇上,您自己也身患重伤,躺下来歇歇吧。”
夜烬微微蹙眉:“你们都下去。”
景平顿了一下,起身告退。
夜烬掀开她手臂上的袖子,打开一个暗格,拿出针包,抽出几根细针,精准地扎在她的几个穴道上,静静地看着她,眼底尽是缱绻的柔情:“这一年,你究竟发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疏儿,你可安好?”
身体已经有些乏累,他坚持撑到了针灸完的时辰,药煎好之后,亲自喂下她,才肯安心闭上眼,躺在她身侧的软座上,沉沉睡去了。
夜晚,完颜绛疏是被噩梦吓醒的,睁开眼眸,看到身旁的夜烬,忽然又是一惊,她记得,他受伤了!好像是内力,特别严重!
蹙紧眉头,哽塞地看着他,轻声呼唤道:“夜烬……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