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要和我妈说的。”
不是没有想过解释,她为了保护丁巧在所有人面前守口如瓶,但她有过那么瞬间,想跟她妈说清楚。
她唯一试图开口的一次,她妈却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当时就觉得心凉。
甚至后来,连她认真考出了好成绩,依然不管用。
她妈拿定主意,还是坚持要她出国去。
“那次月考后合照我也没有赶上,到了楼梯口,楼上早就拍完了。”唐沅说,“就好像我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不想再挣扎,既然她妈非要她出去,那就去。
她同意了。
最后的那段时间,课上得七七八八,去半天不去半天,什么都不再想,就只是和朋友们疯玩。
于是在别人问起江现的时候,干脆自暴自弃地说,已经不喜欢了。
反正没有结果。
江现也不知道这些。
她和他的声音都很轻,慢悠悠地,他们第一次这样彻底开诚布公。
彼此又沉默下来。
面对面躺着,除了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有那么一会的寂静。
江现抬起手,抚了抚她背后的头发,再度开口。
“你因为丁巧的事被人骂,那段时间,我还没从外公去世的情绪里走出来。你去找发帖骂你的人对峙那次,我本来想安慰你。短信写了几遍还没发出去,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又出去玩了。”他顿了一下,“觉得你,好像根本不在乎。最后一条也没发。”
“你没赶上拍照那天,我也去找过你,想问你怎么了。”
没能找到,她和其他人早早就离开。
有错过,有误会,也有他的怯懦和不够主动。
好多好多事情。
唐沅听他一桩桩地说,脸色低暗着。
他逐渐停下的话音中,她在他胸膛前,微垂下眼:“我们……错过的次数,真的好多。”
谁说不是呢。
不够勇敢,不够坦率。江现想起她先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无从抵赖,更没有办法否认他曾经不作为的胆怯。
沉默地收拢怀抱,他抿着唇,将她往身前搂了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