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家长这这那那的,徐尔当然知道是什么个意思,他们的微信是两位家长盯着加的,只是他在同宋瑞池叙述的时候,已经尽量把重点放在他妈妈和胡月妈妈的友谊上了,没想到宋瑞池还能往这边猜。
“不是吧,”不过徐尔还是这么和宋瑞池说:“胡月也在a市,话都聊到这了,加一下礼貌点。”
宋瑞池很淡地嗯了声。
徐尔:“怎么了吗?给我打电话。”
宋瑞池说:“石子亦的餐厅明天开业,他问你有没有时间过去捧场。”
徐尔:“明天什么时候啊?”
宋瑞池:“明早。”
徐尔:“明早可能赶不及。”
宋瑞池:“你什么时候回来?”
()徐尔:“明天下午吧,明早要去奶奶家。”
宋瑞池:“他明晚请我们吃饭。”
徐尔点头:“明晚可以,”他又啊了声:“叫我了吗?”
宋瑞池笑:“当然叫了。”
徐尔:“我可以我可以。”
宋瑞池:“我告诉他。”
宋瑞池的这个我告诉他,徐尔推测应该是在发微信。
于是徐尔就等着。
此刻他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面前是他上学时期用的书桌。
无所事事了,他拿起桌上的笔,在手指间转一转。
桌上有一个时钟,虽然还在走,但因为电池能量即将耗尽,它早就不准了,这会儿时针在九,分针在五。
秒针很慢,像拄着拐杖的老头子。
徐尔看着老头子慢悠悠地从数字三,走到数字九,再从数字九,回到数字三。
他想,宋瑞池那边是不是有点久了。
不过徐尔没有说话,就这样抓着手机听着,看着,感受着。
宋瑞池那头安静得要命,只有屏幕上还在走动的秒针,证明他还在徐尔耳边。
徐尔觉得他不问的话,他们这个电话就会再多进行一会儿。
至少不会因为徐尔而断开。
这周低迷的烦闷,在这一刻逐渐消失。
宋瑞池让徐尔觉得安心。
边缘生锈的闹钟,再次从数字三,走到了数字九。
下午的阳光也从外头打了进来,这会儿在书桌的边缘,跃跃欲试地想要爬上来。
徐尔放下笔探过去,用手心接住了金色的阳光。
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暖意了,温乎乎的。
窗外小鸟飞过,叽叽地叫了一声。
徐尔想明白了,他喜欢宋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