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有菜干。后来,一直忙竹楼的事,不自觉便忽略了。
但是这个季节……
我扭头看出去,目光越过窗子,落到了外头的竹林上。
穆炎不明所以,只是也跟着看了看。
&ldo;后天三十了。&rdo;
&ldo;是的。&rdo;
&ldo;大年夜想吃什么?&rdo;
&ldo;……&rdo;
&ldo;饺子好么,还是,多做几个菜?&rdo;
&ldo;饺子。&rdo;
哇哈哈哈!
热水澡。
先淋了洗干净了,而后泡到盆子里小睡。
盆子够大,不过好像有一点点渗水。没关系,这里头放澡盆的这片,泥地上嵌了木板,一条条紧紧挨着,都是单斜的,稍低的一头挨了条小沟,通到外面的。所以,洗完本来就可以直接倒。渗得这么慢,不会害我没水泡的。
小狐狸蹲在门边的凳子上看看我,看看门,想出去,但是走了一步就动弹不得。
它尾巴被我栓住了。
骚狐狸,刚刚洗干净,又想再去沾一身泥不成?没门!
今天三十,什么都要洗一洗。
火塘烘得里面暖暖的,塘里煨了几块鹅卵石,上面还吊着壶水烧着。
棚子里白汽袅绕,我整个泡在水里,只露出眼睛鼻子。
足跟,膝肘,和脸颊两边都有些皲裂,热水刺刺微微地痛进去。手上更不用说,目前两个冻疮都有扩大的迹象。
回头该处理下。
也不知道穆炎怎么样。
四十八
&ldo;来,洗头发时候合着热的用,最后用清水漂漂就好。&rdo;捧着满满一个罐子,一脚推开半合的门。
淘米水。
‐‐特地攒了两顿的。
冬天,不会臭的。
总是风雨里来去,火血之间挣得的命,穆炎的头发被毁得厉害,额际新长的发和束起来的那些一比,就知道了。这么糙这么硬,偏偏是长的,打理时候想必十分扎手,还容易折伤了。
洗的时候用这个,日积月累,就会好些。
穆炎兑完澡盆里的水,回身,出来,半路接了手,对着着那混浊的黄白色浆水看了半天,没有抗议,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