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呢?”
“先生十点过就出门了。”
“哦……”
“庄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有事我再叫你。”
用人轻轻掩上房门。
庄理抿了口咖啡,同时拨出叶辞的电话。他没有让人等太久,从坐席起身,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
“醒了?”语气温柔得好像夜里那个人不是他。
“怎么才回来就出去……”她埋怨,也是撒娇。
叶辞浅笑说:“怎么了,这么想我啊。”
“这么几天没能说上话,我有事儿和你说。”
“你现在说。”
“那个,我复查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完全没问题了,所以我——”
“嗯。”叶辞冷淡打断,“今天就搬吧,一会儿我让人接你过去。”
接近傍晚的时候,庄理和她的行李来到高层豪宅。距离上一次来时,整个陈设未再有变化,衣帽间仍放置着崭新的衣服,首饰盒里什么也没多。
待司机两人走了之后,庄理打开行李纸箱开始作整理。她把叶辞送她的首饰放进盒子里,也把原来那些登不了大场面的耳环一同丢进去。
它们的差别——她现在清楚了,只是她是否需要的差别,而非价值。
因为庄理说想要一个人安静待着,叶辞没有强求给她配置用人,只安排了一个钟点工每周过来做两次清洁。
这么大的房子庄理一个人住,晚上很空荡寂然。一关灯,黑黢黢的又没有人在身边,甚至有些可怖,她从来不敢关灯睡觉。
眼看元宵节都过了,好几天叶辞没来电话讯息,庄理猜疑横生,却是按捺住也不主动找过去。
海风吹散寒意,这日入夜庄理搭的士从学校回来,看见房子里亮着灯,一时还愣了下。
叶辞醉意盎然地瘫在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餐盒说:“吃宵夜吗?”
庄理走过去,把包袋和书本放下,脱下开衫,就单穿一件紧身体恤,体恤背上汗溻了。
叶辞瞥见了,坐起身来,“干什么去了?”
“打网球。”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旧的人疏远了,新的人来搭讪。叶辞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冷着脸不说话。
庄理笑了下,“你这么忙,哪敢打扰啊,我总要正常上课、社交。”
叶辞弯腰打开餐盒,把一双筷子递到庄理手上,似笑非笑地说:“您多厉害,社交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