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背后,迅速抬手捉住她的下颚,用力一拧脖颈,只听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响起,惊呼未来得及脱口,艾米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他屏着呼吸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动静,遂抱着艾米的尸体走下那条圆形楼梯,放在最低一级台阶边,整理了下她凌乱的衣裙,制造成从楼梯滚落的场景。
随后,安静地离开庄园。
江心言惹她家女王不高兴了。
僵硬诡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即使是睡在一张床上。
早晨,都醒着。
她摸到身边人的手,想握着,却被躲开,顿时心里委屈极了,而脾气倔强的她又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于是,继续僵着。
&ldo;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rdo;终于,伊丽莎白开了口,嗓音有些疲累和无奈。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玫瑰,不知不觉跟一个公爵之女关系那么好,而且,还是曾经反对她、被她怀疑过忠心的臣子。心里除了醋酸味和不安,还隐隐触动了那根敏感神经,想到婚礼上说过的话,但愿,不可能。
&ldo;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解释?&rdo;
&ldo;你还真是…倔。&rdo;叹息,偏过头,留给江心言一个侧颈,她不想承认她有点被伤到。
傲娇小丫头有服软迹象,嘟囔道:&ldo;那…我解释的话,你会听嘛?&rdo;
&ldo;会。&rdo;
无论什么说辞,她都听,都信,只是千万不能像昨天到今天这样,一个字都不说,漫长的时间里都是煎熬。
江心言略感意外,咬了咬下唇:&ldo;昨天那个…不是吻,是我家乡的一种救人方法,溺水者不能自主呼吸,就需要外人帮忙,否则时间长了对脑子不好…&rdo;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通俗的说法,其实是因为在专业术语方面,她词汇量少的可怜,当然说的太抽象了也不见得老古董能听明白。
想了想,补充道:&ldo;如果你溺水了,我也会这么做。&rdo;
&ldo;咒我呢,小丫头?&rdo;翻过身,冷哼,只是语气里的轻快出卖了她真正的情绪。
江心言松了口气,知道她相信自己,胆子一肥就皮了起来,主动扒拉到她身上,蹭蹭:&ldo;才没有,我是怕你多想,当时情况紧急,我总不能干看着不救人吧?那样我会内疚死的。&rdo;
她想说奥洛是她好朋友,又担心女王多问,便打住话头,撅着嘴亲了她一口。
然,机智的女王可不好唬弄。
&ldo;仅仅是因为怕内疚?难道不能说明你和奥洛关系很好?&rdo;胳膊搂紧小玫瑰的腰,眸光锐利。
&ldo;……&rdo;
&ldo;我记得,她好像会说东方的语言。&rdo;去年在城外剧场遇见,或许,根本不是偶然。
&ldo;呃…学过吧,应该,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有话题嘛,而且……&rdo;
&ldo;好了,不说这个。&rdo;面露不快,眼底敛起一抹狐疑,心中某个隐患的角落警铃大作。
她是一个完美的演员,没有人能读懂她的真实情绪,就如同,现在,小玫瑰那眉眼怯怯的样子,像是以为她吃醋了,乖乖闭上嘴。
醋,是真的吃,疑心,也从未消除。
首先,她是一个女王,一个政治家,其次,才是小玫瑰的伊丽莎白。
&ldo;陛下,奥洛小姐求见。&rdo;
吃着早餐,阿什利夫人进来通报。
银罐子里加了糖的牛奶味道很好,伊丽莎白十分享受这种由奢侈品带来的美妙体验,一口饮尽,在听到这个令她不快的名字后,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