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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他喜欢陆劲说话的声音，不由地沉默了两秒钟，只为了回味刚刚那句短短问话最后的尾音。&ldo;那是什么？&rdo;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提问，也许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ldo;陆劲，那些是鸟。&rdo;

&ldo;你一定养了不少这样的鸟。&rdo;

&ldo;是的。对于你的箴言，我得补充一下。&rdo;他轻声道，&ldo;一个成功的杀手，需要的不是帮手，而是鸟笼。&rdo;

&ldo;你就不怕它们啄到你的手吗？&rdo;

&ldo;好问题。答案是，它们没有这个机会。&rdo;他沉吟片刻，又道，&ldo;我知道他就在这里，我还知道你会救走他，但是，他终究在我的手里。你也是……&rdo;

&ldo;你到底想要什么？&rdo;

&ldo;他的命。&rdo;

&ldo;那为什么伤害我太太？&rdo;

他握着电话微笑。

&ldo;这是个警告，而且，我有事让你办。&rdo;

&ldo;我会找到你的。&rdo;

&ldo;你在威胁我吗？陆劲。&rdo;他笑得更大声了。

&ldo;不，是通知你。&rdo;

陆劲说完，挂了电话。

他笑着挂电话机。

他知道陆劲已经到了。

果然，他刚刚将电话机放回远处，前方就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他抬头朝前望去。

一辆黑色加长型轿车在他右前方大约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拉开后车门，迅速跳上了车。车门关上后，那辆车绕了个弯子通过地下车库的出口直接开上了斜坡。

邱元元紧张地望着车外的警察。

&ldo;出了什么事？&rdo;她问道。

&ldo;例行检查。&rdo;

那名警察弯下身子，通过车窗查看车内。岳程和陆劲现在正并排坐在后车座上，两分钟前，陆劲用纱布将岳程的整个脸包了起来，现在，他看起来就像个脸部烧伤的病人。车内的电台里正在播放相声，这是陆劲让她打开的，天知道那里面在说些什么，她一句都没听见，只看见陆劲不时笑得前仰后合。

&ldo;不要催！你没看见人家警察同志在工作？&rdo;陆劲突然大声对他身边的岳程道，接着，他又不知道听见了什么，格格笑了起来，他还劝岳程，&ldo;别急别急，现在出去，也一样要堵车，你还是定下心来，听听相声吧。&rdo;

&ldo;他怎么回事？&rdo;警察瞥了一眼满脸纱布的岳程。

&ldo;啤酒瓶不合格，炸开了脸。‐‐不要催！&rdo;陆劲对元元说，&ldo;他一直在用脚踢我，你能不能劝劝他？&rdo;

&ldo;我有什么办法？&rdo;她假装不耐烦地答了一句，随后可怜巴巴地问道，&ldo;警察先生，要不要开后备箱？你看，我哥哥今天刚出院，我们想带他快点回去休息。&rdo;

那个警察直起身子朝后望去，他们身后已经跟了好几辆车。

地下车库直通医院左边的出口，当他奔到门口时，那辆黑色的加长型轿车正好开离大门。虽然那辆车开得飞快，但他还是看清了车牌。

他立即打通了110。

&ldo;我要报警，我是c区第三人民医院的清洁工，我刚刚在一楼的病房区被人打倒了，我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