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猎折腾了一阵。终于平静下來。
此时玄思翎缥缈的声音从上方传來。玄思翎微笑道:“我早就说过。并不想伤害你。可是你偏偏要逼我。”
唐猎怒吼道:“贱人。你快放我出去。否则我将你的这片行宫拆它个片瓦不留。”
玄思翎咯咯笑道:“你有那个本事吗。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这地洞的名字叫做铁瓮。上面口窄。下面宽阔。看起來就像一个大瓮。你们就是瓮中的鱼儿。现在我要用这铁瓮煮上一锅上好的鱼汤。你们慢慢的享用吧。”
“你这毒妇。”唐猎怒吼道。
玄思翎笑声渐渐远去。铁瓮之中重新归于平静。
唐猎沿着铁瓮四壁搜索。试图找出离开这里的途径。
墨无痕黯然道:“不用白费力气了。她不会给你留下后路的。”
唐猎怒道:“你似乎很想死。”
墨无痕轻声叹道:“对我而言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分别。”
“你恨我。”唐猎來到墨无痕的面前。
墨无痕缓缓摇了摇头道:“恨与不恨早已沒有任何的意义。我们马上都要死去。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唐猎忽然怒吼道:“我不可以死。因为我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还想不起自己过去的任何事。我不甘心。”他猛然抱住墨无痕。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墨无痕漠然道:“你如果想要发泄。沒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我可以自己脱去我的衣服。”她推开唐猎。在黑暗中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唐猎宛如野兽般扑了上去。墨无痕默默承受着唐猎的冲击。屈辱的泪水早已汇流成河。唐猎忽然停下了动作。低声道:“你有沒有感觉到水温正在上升。”
墨无痕靠在铁瓮上的背脊早已感受到不断上升的温度。
唐猎终于放开了她的身体。他的情绪在生死关头完全平静了下來:“看來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墨无痕沒有说话。她忽然感到一种解脱。生命对她而言剩下的只有屈辱和痛苦。
唐猎靠在墨无痕身边坐下:“能不能说些我的事情。让我在死前能够多了解自己一些。”
墨无痕轻轻点了点头。小声道:“你叫唐猎……”
一切显得如此短暂。却又如此漫长。唐猎从墨无痕的口中知道了一个她所了解的唐猎。他的脑海中甚至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这就是我。”唐猎茫然问道。
墨无痕轻轻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在你的身上种下毒药。你不会丧失记忆。也不会改变容貌成为什么墨鱼。”
唐猎低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因为在我心中她最为重要。我绝不可以让其他的人和我分享。尤其是男人。”
唐猎缓缓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墨无痕和水黛茵之间其实是一种同性情结。她将自己视为情敌。所以才会下毒害自己。
墨无痕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本來想害你。却沒有想到最终却害了我自己。”
“你恨我。”唐猎再次问道。
墨无痕摇了摇头:“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所佩戴的那枚乌木令牌。乃是墨氏的钜子令。你是我的主人。”
水温已经越來越高。水汽蒸腾。两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
唐猎用力在微烫的铁瓮上拍了一拍。大声道:“我们不可以死在这里。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墨无痕轻声道:“你有什么办法。”
唐猎仰首大吼道:“海族特使墨无痕在这里。难道你们想把她活活煮死吗。”他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
墨无痕叹了口气道:“开始的时候或许她会放我们。现在只怕要毁尸灭迹了。”
玄思翎的声音终于在上方响起:“怎么。你害怕了。”
唐猎大声道:“海族特使墨无痕在这里。”
玄思翎微笑道:“我知道。刚才我已经让人查看过那条密道。倘若我沒有猜错。你就是普龙启的得力助手墨鱼。”
唐猎怒道:“你不想与海族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