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佳说,“许多同事我们都不认识,茂茂然如何卖吻?”
慧娜挪揄:“你是怕太多人来买吻,还是,一个吻也卖不出去?”
细佳没好气。
“快来抽签,中签者百元一吻。”
“什么,”细佳又吵起来,“那么便宜?我加捐五千,当晚缺席。”
余奕枫生气了,“细佳你再烦我轰你出去。”
细佳喃喃道:“黑社会。”
她伸手进鞋盒,抽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写着:“每吻一百,若果筹不足三千,则还需拍卖约会:阁下负责膳食,并且陪客吃饭,底价三千,价高者得。”
细佳不相信双目。
天下竟会有这样搞笑的事,是谁陷害惩罚平日冷傲的她?
女同事们接着纷纷抽出更千奇百怪的慈善筹款指示。
像“提供家务服务一日,底价二千”,“陪舞一晚,底价一千”……倒不是净难为细佳一人。
终于有抗议:“这件事政治上仿佛不大正确,有点侮辱女性。”
奕枫叹口气,“为了筹更多款项,我们呼吁同事们携眷参加,不拿点噱头出来行吗?”
有人惊问:“在场会有真正的陌生人?”
“是。”
细佳决定做逃兵。
这个时候,秘书进来说:“各位,沈素英来了。”
大家一窝蜂迎出去。
只见素英憔悴瘦削,双目红肿,不问也知道孩子情况必然已经恶化。
素英停薪留职,在家照顾孩子,已经心交力瘁。
各人七嘴八舌安慰她。
余奕枫向她拍胸膛保证:“下星期你们母子俩便可以飞美国医治。”
素英失声痛哭,与每个同事拥抱。
细佳沉默了。
助人为快乐之本,卖吻算得什么,值得牺牲。
素英离去之后,余奕枫问:“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真厉害,各人半点抗议也没有,乖乖回去办事。
慧娜不忘提醒各人:“穿性感一点。”
要命不要命。
细佳一辈子都没出卖过原始本钱。
不过,余奕枫完全正确,若非如此,怎样筹三十万现款?
一位同事说:“筹到这笔款项,素英才不必把房子押掉,她本身已有五六十万在手,只怕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