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立刻爬起来,伸手一摸棉被,发现上面全湿了。他反射性掀开被子,看到被褥上满是水渍。
床褥上也湿了大半。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水?”虽然有换洗的被褥,但自己的床莫名其妙被弄湿了,他很不高兴。
眼下这情形分明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到底是谁这么过分,还让不让人休息。”他撅着嘴,开始换被褥。
阮秋不擅长做这些事,换的时候手忙脚乱差点把自己绊倒。
在即将摔倒前,他伸手扶住床的护栏,身体却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撞,额头一下撞在床栏杆上。
正好磕到他的伤口。
阮秋痛得眼冒金星,还没缓过劲儿来,耳边传来陈路那刻薄的尖利嗓音响起。
“你想害死我啊,被子乱丢在地上,差点把我绊倒了。”
“阮秋这就是你的不对,你应该向陈路道歉。”封清月搭腔。
阮秋没说话,思维因为疼痛而变得迟缓。
半天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被子,解释:“我的床单被褥不知为何都湿了,正打算换下来拿去洗晒,不是故意要丢在地上的。还有,刚才谁撞我?”
“谁让你的被子绊到我了,我一时没站稳才撞到你。”陈路睁眼说瞎话。
刚才他根本就不是被绊到,而是借机想教训阮秋。
阮秋狐疑看他,“我床单是你弄湿的吧?”
“哈,你有证据吗?好狗不挡道,滚开!”陈路说完还故意用脚踩了踩脚边的被褥。
这些被褥都是徐姨手工赶制的,意义不同寻常,被陈路这样糟践,阮秋气不过,上前一把推开他,小心将被子抱在怀里,气鼓鼓说:“说话就说话,干嘛故意踩我的东西。”
“不就是个破烂东西,踩了又怎样?”陈路见宿舍里没人,气焰高涨。
“你要道歉!”阮秋也火了。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别人向我道歉的份儿,你不过一个卖屁股才得到眼前这些资源的烂货也配让我道歉?做梦!”
“嘴巴放干净点,你再这样乱说我要生气了!”阮秋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对方污染了,恨不得拿水洗洗。
“哟,敢做还不敢认?你那个金主,叫什么封宴弘的,依我看多半是个脑满肠肥的丑八怪,听说他曾出过车祸,指不定毁容或有残疾。你受了小月的恩惠,转头跟这样的人搅和在一起,你贱,他丑,你俩绝配!”陈路说机关枪一样突突突。
一旁的封清月也装模作样说:“别说了,都怪我有眼无珠,还曾把他当弟弟照拂。”
阮秋最听不得人诋毁封宴弘,当即反驳:“你这个人嘴巴真的很臭。又没亲眼看见,怎么知道封清月对我好?不过都是听他一面之词罢了。再不道歉,我…我就不客气!”
“有种你打我!”陈路说完,又伸手用力伸手去推阮秋。
阮秋这次有防备,扭身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陈陆对他的不满一下爆发!竟伸手要去拽阮秋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