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俞晚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地狱般的折磨才终于消停了。
大姐看着俞晚心口上,泛着焦黑的‘贱’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我,手艺一点都没有退步,没有工具,照样能纹出像样的字来。”
仓友看着那歪歪扭扭,称不上漂亮的字,笑着拍马屁,
“花姐不愧是北城第一纹身师,这技术杠杠的。”
“收工,回去休息吧。”
大姐挥挥手,示意大家松开俞晚。
大家看着地上宛如一条死鱼一般,不再动弹的俞晚,轻蔑地呵笑了一声。
紧随着,便散开了。
明明都已经得到解脱了,可俞晚却跟没有灵魂的人一般。
仍旧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双眼眸空洞而荒芜地望着上方的天花板。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俞晚才开始有动作。
俞晚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跟着,将头埋进膝盖里。
拘留所的窗口投掷进来一缕月光照在俞晚的身上,使她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孤独无助。
-
翌日。
赵子裕看着俞晚憔悴的面容,心里有点不忍。
他劝说俞晚,
“你现在承认你是失手把人推下楼的,最多也就判三年。”
俞晚木着脸回答,“我没有推她。”
一夜折腾,俞晚到底是病了。
她这会儿身体在冒烟,嗓子眼干得跟要着火似的。
不是赵子裕不愿相信俞晚。
而是当时就俞晚和陆瑶瑶两个人出现在学校。
门卫的保安录口供的时候说了。
当时学校里就她们两个外人在。
老师们当时都不在学校里头的。
除了她们两人发生冲突,俞晚失手把人推下去,好像并无其他可以说服人的说法了。
“陆瑶瑶至今没醒,医生说她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俞晚被铐着的双手下意识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