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rdo;
史艳文的脸色自然而然软了些,好像当真是素还真误会了什么,而他却一直隐忍退让般,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过他一贯隐藏的很好,若是素还真没上他的当,还真当他是无辜的了。
素还真默不作声地将手指伸进了史艳文的后颈,那是练武之人的禁地,如同脉搏一样可以置人于死地。史艳文的反应也还真没有辜负他,下意识地格开他的手,好像将所有耐心都用完了般,低喝了声,&ldo;素还真!&rdo;
素还真终于笑出了声,史艳文却更加捉摸不透了,他想起身,可勒在腰间的手始终没有松懈过。
&ldo;放手!&rdo;
&ldo;好。&rdo;素还真道。
史艳文愣住,觉得自己现下与那细碎记忆里的小公子也差不多了,明明都压抑着怒气准备动手,没想到对方居然应了。而后便是头皮发麻,他可没忘记那之后的自己做了什么,素还真此刻捉摸不定,说不准便会与他拳脚相向。
可素还真再次出乎了他预料。
他并未打算与史艳文拳脚相向,而是将他的两只手反剪身后,视野被完全掩盖,吻在了他的唇角。
不是暧昧旖旎的挑逗,而是亲吻,唇对唇,舌尖相对的,亲吻。
唇瓣传来麻痒感勾起陌生的电流,史艳文眨眨眼,奈何满目流光都被那人的手挡住了,不见天日。那莲香太占便宜,跟魅惑人心智的迷药一样,史艳文猛一吸气,他压制如死水的心湖,素还真不管不顾地跳了进去,掀起滔天波浪,强势又任性。
青糙撩过耳后,暖风徐徐吹过,安静的呼吸声里,漂浮在空中躁动的心,踏踏实实坠落在地。
史艳文愣住了。
直到呼吸不稳才考虑清楚该如何反应。
可素还真先发制人,早就算计好了一切,手臂是要将人嵌入骨髓融进血肉的力道,舌尖在敏感的上颌轻舔,又痛,又磨人,还让人浑身发抖。
史艳文是什么人哪?
就算以前不知,现在也该知晓了,不能给他半点机会,不然他准能让你吃一个大跟头,且次次都几乎快要达到目的。若非他身在此界孤立无援,若非他面对的是素还真而不得不留手,素还真怕是永远也阻止不了的。
他们像被捆绑在一起,但是素还真的手臂却比那些锁扣更加难以撼动,且他还总做些小动作来&ldo;骚扰&rdo;对方的神智,有意无意间,便至于损兵折将溃败难挡不过吹灰。
史艳文绷紧了身体,脊背上的手总在他的穴道徘徊,反抗的动作还未发出便被扼杀在摇篮,竟觉自己成了砧板之鱼,清晰的意识渐渐被混乱所替代,身体接触的部位也发起热来。
不……
吞咽的动作实在难以入耳,愈大的喘息声红透了脸颊,臂膀被勒的发酸,双腿不由自主合在一起,却被第三条腿兀自插入,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潜移默化地吞噬着他的本能,温柔剥削着他的自由。
肌肤相亲,呼吸相合。
不!
素还真!
额间暗红飞闪,史艳文神识忽然回到了脑中,被压制在身侧的手不顾疼痛地扭动,骨节脱臼的声音才响起,又被迅速接上。
素还真揉着他的手腕,眼睛却没移开史艳文凛蓝又上火的眸子,&ldo;疼吗?&rdo;
史艳文沉着脸,一把将之推开,翻身跑出了破败的荒亭,冷冷问他,&ldo;红尘大道三千六,&lso;色&rso;字常被佛家曰空,素贤人,可还记得红尘色相之本意?&rdo;
&ldo;……&rdo;
色,乃绝也。
莫使良人,与君绝。
荆棘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荆棘山了,地穴之中已然崩塌,是掌力所致,凹凸不平的地面坠落了不少岩石,也是掌力所致。
可建木还屹立在那里,就像撑起整座山的顶梁柱,刚正不阿,不蔓不枝。
顶端直下五寸之处,一支长箭钉于其上,箭羽凋零,箭头碎裂,好似有人痛苦挣扎无处可握而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