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如此,给了他近身的机会。
除了香味,他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素还真怎么也变年轻了,比如他到底记不记得自己,比如这棺材里的人是谁,比如不动城如今怎样,比如齐天变去了哪里,比如那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如果他们都知道,他该怎么办?
不,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那时道人毁了宫殿,他们不置一语离开,叶小钗或许会察觉不对,但决计想不到会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ldo;素还真。&rdo;他想的入神,眉头紧锁,恍恍惚惚竟愤愤地叫出这么个名字来。
解锋镝只道是在叫他,脚步不着痕迹的一顿,&ldo;怎么了?&rdo;
史艳文回神,抬头却见叶小钗打量的目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笑了一下。叶小钗微愣,自重逢起,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史艳文的笑。他看向解锋镝,解锋镝却没有任何惊异,似乎早已料到如此。
&ldo;你在想什么?&rdo;
史艳文敛了笑容,斜睨了一眼解锋镝,停在原地,&ldo;我累了。&rdo;
他的确累了,去日两夜都胡思乱想,昨日又运使大半日的轻功,都不曾好好静下心调息,只怕再走上半刻钟就手脚虚软变成拖累了。
解锋镝同叶小钗对视一眼,&ldo;你先去吧,我稍后就来。&rdo;
叶小钗似笑非笑地看看史艳文,摇头走了。史艳文多少有些郁闷,不用想都知道他们是以为自己发脾气,叶小钗看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解锋镝这才走向他,眸色似深又浅,口气婉转的很,&ldo;为什么累了,可是脚上的伤还在作痛?是我心不在焉无意疏忽了。&rdo;
史艳文这才想起脚腕还有个伤口,他早已忘了,酸胀感就占了大半,哪里能察觉到痛?
他看了眼解锋镝,目光在四周扫视,&ldo;……君心不在我,自然无意于我。你既有要事,只管往前走,我略歇歇,要赶上也不是什么难事。&rdo;
&ldo;你知道要去什么地方?&rdo;
&ldo;……&rdo;
解锋镝笑了笑,伸手去扶,史艳文却往后退了一步。奈何这一步没退稳,又兼疾走许久突然停住,血流不畅,还是靠解锋镝给拉住才没仰倒。
&ldo;不是累了?何必逞强。&rdo;
史艳文脸色微沉,他不是很喜欢被这人看穿,更不喜欢欠他的情。不过说到底,若非先前助他,他也不用如此。
解锋镝就近寻了干净的树根扶他坐下,史艳文立刻推开了他的手,自己调节起来。鞋袜之下的伤口是隐隐涨紫,但并无大碍,腿腱肌肉处的紧绷感也在缓缓松弛。倒是那浑身的酒气更让人担心,北域酒烈,劲道后发,还是疏解的好。
最迟长只需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足够他恢复如常了。
可他才穿好鞋袜,还没开始吐息,就差点从树根子上跳起来。
解锋镝紧靠着他坐下了。
&ldo;你干什么?&rdo;
&ldo;在下功体只复五分,也想休息啊。&rdo;解锋镝理直气壮。
史艳文目带审视,努力想从这句话里挑出些错处把人打发离开,哪知解锋镝根本不看他,闭上眼就躺下,半个身体都要贴在史艳文的后背上了。
罢了,他闭上眼,呼吸渐静,三短一长,这方法也是道人授与他的,据说是固本培元融入天地最快的方法。
&ldo;那棺材里,是梵天,百世经纶一页书前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