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
这不是在西域和漠北两国交界处,天龙寺的主持吗?据说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和尚,一身武功强的令人发指。
只不过在出家当和尚前并不是什么好人。曾经听师父提起,玄慈没出家前是一名采花大盗,祸害了无数良家妇女和大家闺秀,官府也是出动过无数人手,但都是有去无回,在影密卫是天字级通缉犯。
见白月秋默不作声,无心和尚平静道:“施主想必知道玄慈的过往,他原名叫方秦山。贫僧这次下山是为了除掉这个江湖祸害。。。。。。”
“。。。。。。”
白月秋诧异的看向无心和尚,徒弟杀师父,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脸上还没有任何惭愧之意。
“此事过于复杂,贫道无法帮上什么忙,还请勿怪!”
无心笑道:“这本就是清理门户之事,外人旁观即可,散人无须自责”。
这话怎么感觉这么怪,不是该师父来说的吗?算了,反正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很难,不知师父可有线索?”
“前不久,我听人说起有一名和尚前往了长安城,根据那人所说的容貌和玄慈很相似,所以我从临安一路前往长安”。
“贫道正好前往长安寻找徒弟,师父诺不嫌弃我们一同前往?”
“阿弥陀佛,甚好!”
——
国子监,钟鼓楼。
皇帝罚自己敲七天晨钟那自然是不能逃的,否则被有心人抓住尾巴,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幺蛾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文曲苑里的学子摇头晃脑,夫子陈汐悦拿着戒尺来回走动,那些打瞌睡的华服贵公子她没有去管,机会每个人都是有的,就看你把不把握的住。
下课后,陈汐悦三步两回头的走向钟鼓楼。
她只想来道个歉,然后让许不令把簪子还给自己,爹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再不然可真的就要穿帮了。
叩叩叩~
“许公子,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你又想被打屁股?”
陈汐悦脸颊一红,气的跺了跺脚:“色胚,我只是来道歉的。。。。。。”
“门没锁”。
吱呀~
推门便瞧见许不令坐在小案前写写画画,陈汐悦迈着小碎步走到许不令身旁:“许公子,你不抄《学记》,这是在做甚?”
只见宣纸上画着像是团扇又不像是团扇的东西,叶子有好几片。
夏天快到了,这个时代没电风扇,他只能提前做一些自动风扇,原理就是动用流水,不过他得要去请教太后,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半吊子。
“没什么,写写画画而已。歉道完了,你还站着干什么?笔纸都为你准备好了,还不快去抄《学记》”。
陈汐悦抿了抿嘴,老实的坐在许不令旁边拿起毛笔,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他宣纸上画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