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晓南和春娇商量着十五的事儿,李爹爹突然开门进来了。"李爹爹怎么来了?"李爹爹小心地把手里的布包打开,两件大红色真丝小布料安安稳稳,猥猥琐琐地躺在手心里,"你这日子上去了,这儿也显出来了,你要不带上束胸,有点不庄重,这些都是新的,我托徐夫郎昨儿上集市好的绸缎庄里买的。"
季晓南接过这点小布料有点害臊,"李爹爹怎么好又花你的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李爹爹这你一定要收下,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花木李卖着,地租着,那天祥的乔爷还高价买我的菜谱,李爹爹我真的有钱。"春娇在旁边打岔,"他真的有钱,村里最有钱的就是他了!"李爹爹把季晓南的手收拢了,"尽瞎说,别怪我说句难听的,你这个就算是有了点钱也是一时有钱,谁又能担保着以后。再说了那小清买的东西还不都是你花钱的,小萌都看见了你给他钱上县里买东西了,你说你这样不是让我过意不去?"
"李爹爹,这真没什么!""快收好银子,是不是和我也见外呢!你要这样还是别叫我爹爹,一声夫婆子就打发了吧!"季晓南只好把钱收了回去,得,还是多买点好吃的吧。"晓南啊,来,快试试,让我看看大小尺寸。"季晓南冒海带泪,春娇却已经在旁熟门熟路地帮季晓南宽衣解带,拿了一个在手上掂掂,"李爹爹这怎么戴啊!"李爹爹遂也亲自操刀,"这样,对,再系紧点。"春娇戴好了,拍了拍季晓南雪白的肩头,"挺深的嘛!"季晓南躺倒,速速令我一尸两命魂归西天!
第二日一早,恭送众人外出养家糊口后,小米虫季晓南让春娇去劝劝天祥乔爷看是不是能稍微改建一下客栈,好适合演出,改建费自然由晓南出,当然晓南只是拿了个咕咾肉菜谱给春娇,交待好这次的菜谱就不收钱用来抵帐。春娇走后,一个人滚到仙境采了点果子,喝了点山涧水,吸了个森林氧,睡了个囫囵觉,一直快到晌午,季晓南才滚粗空间,去灶上把早上春娇宰的生蛋鸡加了支参,用小火慢煨,开始炖鸡汤。
灶旁的兔笼里,两只兔子已经组成了小家庭生了五只小兔子,平日里都是春子照顾他的子孙,自从养了小兔子小萌也来了养兔子小分队,本来想托人卖了,看着一大一小不舍得的眼神,也就当宠物了。屋外的几只半大的鸡除了能生蛋的,全宰了红烧了,羊爹爹更是产量惊人,够自己羊儿子吃,也够全家吃,半个月来提供不少乳蛋白。春娇说这都亏了空间里的果子的营养好。推羊及己,季晓南觉着以后还是吃点普通果子好,有就行了,太有就麻烦了!看着本来指着赚钱的一堆,这下能吃的都吃了,居然也不觉着吝惜,这小日子果真还是越过越好啊!
突然大门传来咚咚咚一阵狂响,季晓南心奇,小萌没这么快回来啊!拖着身子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居然是个气喘吁吁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季晓南不禁后退一步,"你找谁?"那人扶着门框,"季满,满爷在这儿吗?"
季晓南狐疑,"你找他有什么事儿,谁让你来的?""我是个木匠,看了满爷的图纸觉着总算找到了那什么知知知。。。知了。""知音?""对,就是那话。我寻了老鸨他说是个叫季满的人爷儿,说和木公子熟,我就去问木公子,他就给我这处的地址,这不一知道我就从县里赶来了。""你来这儿干嘛?""我想和满爷谈谈是不是能做个木匠铺!"
季晓南看着自己身前的彪形大汉,就觉着这人有点令人放心的老实劲儿,"满爷不在这儿,但是满爷的图纸都是我画的,你要是想谈谈木匠铺的事儿,直接和我说也成。你要不先进屋喝口水。"
原来这大块头叫做路冲,就是去修寄情阁那家张家铺子里的长工,做木匠活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孤家寡人的做这木匠活不全是为了赚钱,也是从心底里喜欢这门手艺。"你怎么会喜欢这新式的家具,这可和你们以前做的不一样啊!"路冲灌了口茶,"我也是穷人家出身,现在木料贵了,工钱也贵了,这穷人家打家具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可你这做家具的想法好啊,省工省料地,这要是做下去不是件好事儿。""哦,那你怎么不和张家铺子谈,倒找我了?""他们!都是一群认钱不认人的东西,有钱打家具,没钱睡地上!他们怎么会想着穷人。"
这的确是可以学以致用。这块儿家具这种也是一般人家嫁娶乔迁才会置办的,大家虽说都是准备了银子,但这种大开销,谁又不是奔着物美价廉去的,要是开铺子,说不定真能赚上一票!"就你一个想做这生意?""哪里,和我同乡的九个弟兄全是这个想法。""全是张记的?""没,四个是崔家铺子的。"得,两家全县最大的木匠铺子的角全挖来了。"你们契约到期没?""一起出来的苦兄弟,十年的契约早到了,现在都是自由身!"
"那你们现在里面做着,先是帮我看看在县里有没有什么地段好的铺子门面,钱合适着就行,关键是市口,而且地方要大。虽说是和满爷和木公子沾边,但这都是我们穷人自个儿的生意,银钱方面的要小心,禁不起胡乱开销。""行!"路冲这其实是有点犹疑。季晓南心里明白他今天来是来谈生意,但是不是和他而是传闻里的季满,"路哥放心,这铺子成了之后,这股份,满爷一份儿,木公子一份儿,我一份儿,你们兄弟也一份儿,咱们不拿工钱拿分红自个儿做老板!""真的?""放心这事儿我还是做得了主,我和满爷好歹也是莫逆之交,满爷想必也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和兄弟们去说!""对了,你要是以后有事儿要传话,就告诉天祥的乔爷,让他转告给晓南就成!"
刚刚大门没关,这时候闯进一个人,"金宝啊?金宝,你在吗?",罗夫婆闯了进来,一路走到了厅堂,"哟这谁啊!阿九怎么没听你说过?"季晓南正巧起身给路冲倒茶,背后头突然传过来一声雌老虎一般的声音,季晓南吓得一不小心把茶杯打翻了,水泼到路冲身上,急忙拿袖子管给路冲擦擦,也不管身后的罗夫婆,"你要找李爹爹就去茶馆,怎么找到家来了!"
"哟,不就是因为金宝一天到晚要照顾某人,那茶馆才开的就像是过家家一样开开关关,谁有个准啊!这倒看不出来阿九你这是与这位爷儿关系不错嘛!怎么下家找好了?"季晓南把旁边的空杯子砸向罗夫婆,"你怎么一天到晚想给我身上泼脏水,我招你惹你了!"
罗夫婆没躲过,膝盖砸了个正着,"诶哟,阿九也会欺负人了!我可告诉你,你只要一天在这青山村,你就没一天舒坦!"罗夫婆不住地揉着膝盖。季晓南身后的路冲听了气不过,把季晓南搀到一边,"你这个老夫婆真不是东西,人家好好的夫郎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把人家赶出村子!"
罗夫婆蹲着个身子,"你个奸夫,这倒是出头了啊!难不成这弃夫肚子里的种是你的!"路冲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削他,上前就一个窝心脚把罗夫婆一个闷声踹出房门。季晓南实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这不是要闯祸吗,急忙上前抱住路冲这个大块头,"路冲,你冷静点,今儿的事儿不用你出头。""你快放开我,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我就不姓路,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才让这种人蹬鼻子上脸!"季晓南死死抱住路冲的胳膊"没,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好歹也是个夫婆禁不住你打的。"
那罗夫婆见路冲真要冲出来,吓得捂着胸口,惨白着脸,连滚带爬出了院子。季晓南看着罗夫婆好歹逃了,终是松了口气。"小夫郎别拉着我,看我不追上去给他好果子吃。"
季晓南觉着蛮力拼不过,索性两手巴着门框,用身子堵着门,"你是个猪脑子要上去打他,你要打他,就从我身上爬过去!"
路冲气煞,"小夫郎,你这是做甚!白白让人欺负吗?""没脑子的,你打雌老虎,这个雌老虎就有本事儿叫了全村的雌老虎来闹我,对付一个就算了,对付一群,你是想让我一尸两命吗?"
这路冲这会儿神志才恢复了点,好歹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这些碎嘴婆子的厉害,"那你怎么办?""算了,你先回县里,我交待你的事儿你先去办好,这儿我想办法!""你能行?""这你还不信我,得了,快点走,别给我添乱了!""哎,那我先去了,要不成还得联系兄弟!"
看着路冲渐行渐远的阔背,季晓南无奈,算了和雌老虎斗这次看来得找公老虎了!
作者有话要说:晓途坐等包养!
春娇晓南小剧场
晓南:兔子,你还是别摸了!
春娇:为什么不摸,我就是要摸!
晓南:你怎么一天到晚摸,就会欺负人!
春娇:就欺负你!自摸。
晓南:我才不自摸呢!
春娇:好,清一色和了,掏钱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