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鸿舟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意,你在吃醋吗?”
“我吃你个头,真不要脸,分手八百年了你好意思吗?”
牧鸿舟想起钟意在机场给他打的最后一通电话,神色黯然,却固执道:“可是我没有同意分手。”
“我分手不需要你的同意。”
牧鸿舟又用那种很悲伤的眼神看着她,看得钟意又烦又心痛,她背过身:“你走吧,分手了就别来招惹我了。”
牧鸿舟站着没动,炙热的目光始终粘在钟意的身上。
钟意受不了地上前,抓着他的衣服把他往外拖,骂他臭不要脸,赖在别人家里不肯走算什么男人。
牧鸿舟一辈子也就对钟意这么不要脸了,他等这一天等了三年,哪怕钟意扛着菜刀来砍他他也不眨一下眉头。
钟意拖了半天没拖动,她较起劲来,用了蛮力,额头都起了一层细汗,牧鸿舟还是跟焊在了那里似的,她没有办法,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意忽然觉得特别悲哀,她没有力气了,松了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眶泛起红,像个走进了迷宫出不来的孩子。
“你哭了?”牧鸿舟慌了,“你别哭嘶!”
他一开口,钟意的泪腺也开了闸,真的开始哭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不停地踹他,牧鸿舟忍住小腿的生疼,红着眼眶任她捶打。
钟意哭得满脸通红形象全无,打着嗝,断断续续地骂他。她又不会说脏话,骂来骂去也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每一句都往牧鸿舟的心窝子上戳。
“你就欺负我吧,你现在有钱了不怕我了,你就来欺负我了”
牧鸿舟快要喘不过气,蹲下|身握着她的手:“小意,我没有欺负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就走,从我家滚出去!”钟意甩开他的手。
牧鸿舟心痛得要碎掉,他半跪在地上,一只膝盖贴着地面,手伸出去想抱一抱钟意,又害怕地收回来,痛苦地说:“你别赶我走,好吗?我求你。”
“你还说听我的,你哪里听我的了?骗子。”钟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扶着餐桌的桌脚才能维持坐着的姿势,声泪俱下地控诉他:
“你欺负我是没有爸爸没有妈妈的孤儿!”
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甩在脸上,牧鸿舟身形摇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栽下去。他同时看见两颗鲜血淋漓的心,有什么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