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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是窝在沙发上睡着的,究竟什么时候睡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胳膊疼胳膊疼,还感冒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刚擤完鼻涕,鼻尖通红,室友恰好也出门上班,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又感冒了?”
我点点头,真想感慨一句命运啊!
室友笑了:“你还真是朵娇花。”
他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我真是朵娇花,可没人来怜惜我。
我背着书包去上班,下楼的时候发现我的电瓶竟然被偷了!
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不过这事儿我觉得也怪我,我不应该让我的电瓶在外面过夜。
“破财”的我心情抑郁,到了公司也丧着一张脸,组长问我:“笔记呢?”
我哼哼一声,递上了“作业”。
组长瞥了我一眼:“谁惹你了?遇见电车痴汉了?”
“电瓶被偷了。”我抬眼看看组长,趁机问,“组长,我什么时候能转正啊?转正了我就有钱买个新的电瓶了。”
组长挑挑眉:“快了。”
快了。
我看是遥遥无期。
我交了笔记,继续整理周含章的文档,正整理得头晕脑胀收到一封邮件,来自我敬爱的周老师。
周老师可能抽风了,也可能发错了,他对我说:中午一起吃饭。
我盯着那封邮件看了半天,最后确定他一定是发错了,于是就没回。
组长叫我去小会议室,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这人虽然自在如风,但那也只是学生时代的状态,开始工作之后我可是太清楚领导的脸色代表一切了,组长黑着一张脸叫我,我就觉得没好事儿。
我跟着他进了小会议室,就我们俩,气氛有些紧张。
我说:“组长,怎么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我坐下,似乎有些焦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心说:完了,估计是转正的事儿没希望了。
我就是一试用期的廉价劳动力,当初公司给我安排周含章新书这活儿说白了就是为了逼我走,却没想到我真做到了,估计公司眼镜片都跌碎了。
组长看看我,眼神也有点不对劲。
他这么一闹,我心里更忐忑了。
“组长,有什么事儿您就直接说吧,我承受得了。”准失业青年已经开始丧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组长问了我这么一句话:“白未,你跟周老师之前就认识?”
这让我一愣,然后回答说:“我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我。”
组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这样的,之前咱们不是已经开过会,责编是郑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