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琇却不理她,泪流满脸地盯着聂昉,“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这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绝不会招惹别人。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和她苟合!”
说完她的手一指柳轻轻。
门外看热闹的家仆都瞪大了眼睛,无媒苟合这是什么劲爆的消息啊。
连聂昉也是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唐琇,“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当时他在山洞里被柳轻轻所救,两个人就情不自禁。
可后来他一面也没见过她啊。
那么私密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柳轻轻也是咬着贝齿,脸上满是羞恼,“你血口喷人!”
唐茵不知道唐琇还有这般伤心事,脸色顿时更沉了,仿佛要将这些人拆穿入腹,恶狠狠地道,“原来是男盗女娼,亏得我们青州地界的老百姓还以为聂大人是个什么好官。”
视线转向柳轻轻,带着几分恶意地道,“不知廉耻!”
一句话撞得自诩清白无辜的柳轻轻也后退了几分,白着脸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就算是那又有什么,我与聂郎真心相爱,而她不过是占着个妻子的名声,又不能履行妻子的义务。”
这话出口所有的人看着她都瞪大了眼睛,就连下面的下人也是。
觉得这柳姑娘,实在是太豪放了。
“哈哈。”唐茵不怒反笑,“明明是毫不廉耻却能被你说得理所当然,莫非是受了你娘的影响?”
“啊,那我可要数数了,听说柳三娘的裙下之臣怎么也都过百了。聂知府应该不过是其中之一吧?”佩儿忽然插嘴道,一脸戏谑,“估计你那方面的技术也不错吧?”
原本闹这么大,连着外院的男丁都进来了。
见主家撕破脸,都来看热闹。
没想到后面的越来越劲爆,干脆有的人将相熟的也都带了进来。
聂昉一听这个,下意识地朝柳轻轻看去,她身边的追求者不少,那个宋二就是一个,原本他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只觉得莫名的恶心。
“聂郎,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跟你的时候还是清白的。”
“就算那时是清白的,将来未必啊。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况且我听说这男人和女人无论是谁太风流了,总是容易得一些脏病。”佩儿抱着肩继续凉凉地说道。
看着儿子这面色,聂老太太也有些担心,只是到底看不上唐琇,又见佩儿替那个贱人这么折辱儿子,不由怒道,“你给我闭嘴!听听这像是女人说的话吗?”
“哟,这就经受不住了?我们在这漠北可都是这样的。”佩儿哼了一声,视线偷偷瞥了一眼唐茵,适时地收住了话头。
唐茵沉默了半晌,眼皮微微下垂,她一只手虽然握着妹妹唐琇,可是方才那颗心不受控制地急跳了起来,让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时候她的神魂太过强大了,会直接缩减身体的使用寿命。
尤其现在这具身体更是已经早死了许多日的。
“我是来晚了吗?”就这时,忽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男人的声音十分好听,惹得众人不由都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