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厨身着便装,手拈水壶,用娴熟的手法冲泡出三杯茶水,置于几面,观之汤色碧绿清澈,闻之气味清香悠长。
“刘师傅,你难得有空闲,好好尝尝我们这儿自制的翠锋。”李悠然抬手示意。
“呵呵,已经有名字了。翠锋,形色兼具,不错。”刘大厨端起玻璃杯,先观赏茶色,然后送到嘴边轻吹两下,慢慢啜了一口。
闭目品味,片刻,睁开双眼,点头赞道:
“香气清鲜,缓缓不绝,滋味甘醇,无一丝杂味,令人忘我。好茶,难得的好茶。”
他又饮了一口,将玻璃杯放下,接着对李悠然说道:
“其实啊,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喝这个了,老陈在厨房里炒茶,还能瞒得过我去。”
李悠然和陈传忠闻言都笑了。
“要说这市面上的名茶,什么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六安瓜片,君山银针,信阳毛尖,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祁门红茶,云南普洱。我大致都尝过,和这些名茶中的特级品比较起来,你这新出来的翠锋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刘大厨给予翠锋茶很高的评价。
“老刘,你说的这些我都认可。不过这么多年来给我印象最深的却是另外一种茶。”陈大厨喝了一口,慢慢说道。
“呵呵,老陈,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武夷山大红袍,对吧?”刘森江笑着说道。
“是啊,当年一位老友送了我十克,是真正的原生大红袍。有明显的‘岩韵’特征,饮后齿颊留香,经久不退,冲泡九次犹存原茶的桂花香真味,不愧是‘武夷茶王’。可惜后来就再也见不到了。”
陈传忠说起这个,脸上现出悠悠神往之意。
“你不错了,还有人送你十克,我可是从来只闻其名,无缘得见啊。”刘森江羡慕地说道。
“喝大红袍就不能用这玻璃杯了,最好是紫砂壶,用功夫茶的方式冲泡,才能泡出它的真味。”陈传忠继续聊道。
“大红袍?我在茶店还经常看到呢。”李悠然奇怪地问。
“市面上的,都不是真正的原生大红袍,而且非常杂乱。”刘森江摇摇头。
“老刘说得对。真正的原生大红袍为千年古树,稀世之珍,产于福建省武夷山东北部天心岩下永乐禅寺之西的九龙巢,现陡峭绝壁上仅存四株,它们由岩缝中渗出的泉水滋润,不用施肥,而生长茂盛。人们于每年五月架起云梯采摘,产量极少,大约只有一斤多。听说最近几年为了保护旅游资源,当地政斧已经停止了古树的茶叶采摘。”陈传忠解释道。
一斤多,乖乖,那可不是一般人无法见到了。李悠然心中惊叹,对这种名茶的兴趣大增。
“后来农科院的科研人员,从九龙窠剪了大红袍枝条带回来进行扦插无姓繁育,成功后又返回武夷山地区批量栽种,现在市面上那些大红袍就是这些茶树产的,算是第二代、三代了。不过和母本的差别还是不小,缺少‘岩韵’特征,最明显的是最多冲泡六、七次,就已经淡薄无味了。”刘森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做出补充。
二代、三代?李悠然听到这里,心思开始转动。
那么说起来,当前批量种植的大红袍茶树和那峭壁上的古树从根子上来讲,还是属于同一个品种,不过一来年头儿不够,二来缺少古树那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所以产出的茶叶不如古茶树也就可以理解了。
古茶树是国家重点保护文物,自己也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不用去想。
但是,如果把二三代的茶树移植到空间去栽种,那会是什么结果呢。会不会恢复到母本的水平?
而且茶树这东西不像人参,对年头儿的要求似乎没有那么高吧。
空间要是能多一个高级茶树品种,岂不是美事一桩。连两位大厨对大红袍都这么向往,滋味应该差不了。
呵呵,拥有功能这么强大的空间,要是不种点好东西简直可称为暴殄天物啊。
想到这里,李悠然对两位大厨说,问他们能不能找找人,从武夷山茶区弄点儿正品大红袍茶树苗过来,如果能搞到二代茶树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晚两代也凑合。
自己有一位老乡专门搞新品茶树种植,有特别的技术,翠锋就是他的得意之作。如果能试种大红袍茶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刘、陈二人对视一眼,觉得能弄出翠锋的人,定是位种茶高手,如果依小李老板所讲,也是一桩很有意义的事情,至少自己的口福有望。然后都蹙起眉头回想自己的关系。
想了一阵子,似乎没有什么头绪,只能说回头再去打听打听。
李悠然笑着说这事情不用着急,慢慢来。当前还是享用翠锋为好。
于是,三人放下心思,又惬意地饮起茶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