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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成了小太妹(第1页)

宁妹课间十分钟也做功课,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这种同学,她只有读书成才自古华山一条路,华山所在地也是宁妹的祖籍,贺兰山这里是她第二故乡,也难留住这女孩,我前面才小有发现,她又埋起丰富性情,冲着志在必得的方向,她要考上重点学校。紧跟晓春和学习委员秀芬的成绩,宁妹的学习底子排在这前三名当中,班主任钟老师还要用他们,去带动一批中游学生,其中就包括兰姐和小静,而我已被清除出还有希望上学校之列。

智立同学作为宁妹第一任中学同桌,早时因为表现太坏转学,但还不时跟我保持着联系,主要是曾常被他父母打出家门,我家成了最好窝藏他的地方,我们也成了一个碗里吃饭的兄弟。他怎么早找对象,怎么惹事生非?都跟我交流过心得,但我没告诉他体会。他找过的第一个早恋小对象,逐渐成了小太妹倒没什么,这位太妹突然登门造访,有一天来找我说要交朋友,我并没有害怕地接待了来客,最后给人表明了我的态度,哪怕是兄弟以前的女朋友,我也是万万不能找成对象的。

一天傍晚我在放学路上,又和智立遇到一处,他说完最近打的两架,还说想回十四中看看,我们放下书包简单扒了几口饭,我再陪他到学校天色已黑。看钟老师所在教师办公室还亮着灯,我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拜望一下,结果意外地看到晓春、宁妹、秀芬等一群同学,老师正在为迎接中考给他们补修学业。智立和我只好跟老师打个招呼走了,也不好打搅还有兰姐、小静她们上进,至少在我看来这二位学习上先天不足。

在送走了智立兄弟这个夜里,我暗下决心想要考上学校,眼望离中考已没多少时间,我还不能在学校做浪子回头的表现,只好猛攻开夜车,一通宵下来真够呛!再一到学校就想玩,不玩只是光想睡觉呀!我逗坐在前面的儿时伙伴小宁,还有他同桌大班长小丽。小宁的凳子总被我冷不丁抽掉,他往下一坐可不就到地上了,他还得拉着大班长的衣服起来啊!这么折腾几次小丽,她也没班干部的样子了。我照常回家熬夜,照常到校又去开心,实在困了就辍学白天睡觉,睡起来再去班里玩闹一阵,这样我已成个夜猫子,多年来这种本领一 ]看书[网目录kanshu;直少人可及。

像小宁和转到我们班上的俊钰兄,这是一类性格比较内向的安稳型同学,这二人都住在跟我一个厂区家属院,见他们偶尔被个别坏学生试图欺压,我是也跟坏学生交往的中间角色,便于制止有人对俊钰和小宁他们的干扰,我也感念这里不少坏学生能给我面子。我基本上用不着打架,不去犯人也没人欺负我,在这片儿混社会的年长太保,已有几个大哥哥时常护我,那阵这里还有一群十三太姐,连最漂亮的大姐也很护我。

隔不了几天我就会在怀远路边,遇到两三个大哥哥姐姐,交待说谁要敢欺负我,去找他们来给我出气,虽然我一次也没找他们帮过这种忙,可心里感激他们让我觉得很安稳。在我父母不多在身边时,在这个大厂家属区,我是唯一整天门不闭户的少年,白天黑夜无论什么同学玩伴,都可任意直达我的跟前,再有照顾我的不少叔叔阿姨,为这些我也想考学校继续上学。

还是同学集体时,最后一个五一到了,我们为慢些成为青年,没再选五四游山,贺兰山中有机场停有飞机,是那种大鸟把我们引到那里。小伙伴小宁爬山最快,我就让他当第一名算了,作为亚军我可以横在山路上,到难爬处等会儿女同学呀!兰姐和宁妹可能被我都拉了一下,轮到小静她还不给我小手牵,我又让她踩着我手当支撑,她扭捏到最后也没上山峰。我一气下山野炊做饭了,那小年纪没人敢当主厨,这阵我独立生活过一段,拿起锅碗瓢盆乱炒一气!不能那几十号学生,让老师伺候我们呀!这也是我学习之外最后露脸的事,心想这些女生做饭都懒得学,将来我是不会娶她们的,再不行我嫁给她们得了。

中考头一天在我这处考场,没发现兰姐、宁妹和晓春他们,是俊钰、秀芬、小静等同学和我一同考试,反正我也没打算抄谁的卷子,像这些老实巴交的同学,再说也不敢串通作弊。我当然不属于本分学生,却非常讨厌假分数,只要还会答的试题,我一阵龙飞凤舞,在同学们还没反应过来时,至少有一大半的功课,我都抢先交上试卷。这只有两种相反的可能,一是我随便应付了几道题,太多疑难只好放弃考试,或是我不知怎么答满了,闲坐在那儿也没意思,这两种情况我都无法给谁说,一种感觉便是那常言少壮不努力,后面该让人慨叹天生我材更伤悲,可我不相信无才可去补苍天,至少也要留一片书生天性风流处。

我真正对课外知识的兴趣,是从《红楼梦》诗词开始的,因为贾宝玉做的那种梦,也是我年少时的钟爱,于是找小说中有袭人服侍宝玉起居,发现他醒来后被褥上有东西,我就知道并读懂了那粘糊糊的是啥。这对当时爱课外读物的女生很神秘,她们大多只能模糊地想:那是从哪儿流出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呀?所以多情女孩也爱看这类情节,青春期的求知欲注定看书重点,常使年轻人一个劲翻呀翻,像要把关键的东西弄出来。

少年时我的确没细看过传统古典名着,受条件限制当时能找到一部《红楼梦》已不易。动画片《大闹天宫》启蒙了我们那几代人,使我对《西游记》认识有了感官上的愉悦,还有我儿时起逐渐形成独到的见解。另外对美猴王头上紧箍有些不解其意,后来悟禅见到观音娘娘才知大概,紧箍原来该是女子所用,难怪我年少难知其详呢!

八十年代的中午我们多伴着评书度过,《水浒》还是潘金莲和西门庆那段我最喜欢听,虽然当时年纪小不知男女偷情滋味,可说书点到为止的那意思也够人遐想,我就想金莲和西门大官人苟且是干什么呀!等到开始说《三国》了,很快讲吕布戏貂蝉,我着迷地听完了才明白,应该是貂蝉戏吕布嘛!随意找了本古旧繁体诗书,翻着找有关英雄美人典故,一看曹贼孟德公太贪色心,该是值得我辈学习的榜样,像是诸葛村夫假设说曹贼。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年少这年的紧张光阴,又被我稀里糊涂地给蹉跎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已毕业,问题是我究竟领过毕业证没有。学校肯定为我们准备了那小本本,谁发给我没有很快也记不得,领过扔哪儿了我实在想不起来,那可能是我当时的终极“职称”,初级中学文化已经不算很低了,我的亲哥哥都没有毕业!姐姐也没有考上大学,我们至少对不住知识分子父亲,老爸给我哥姐都能找上份工作,工人阶级的队伍里最需要壮大,我是家中好吃懒做的小儿,靠父母也能游逛着混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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