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好啦”阮乔高兴挥挥手,“拜拜!”
身后,一碰就碎的花序从喻肆指尖缓缓散落。
阮乔在路口找到秦濯的车,一上车就感觉里面气压不对,连和司机之间的挡板都被升了上来。
他还没开口,就听秦濯说:“阮乔,以后和喻家小子保持距离。”
“啊?”阮乔发懵,“我干啥了?”
秦濯:“谁都能摸你头吗?”
“嗨呀,你说这个,他帮我摘树叶呢。”阮乔无所谓。
“再说我又不是大姑娘,摸摸头怎么了,我们男大学生都这样,陆然还经常摸呢。”
车里气压更低了,秦濯冷着脸说:“从寝室搬出来住。”
阮乔:“为什么?”
秦濯:“让你们男大学生继续互相摸吗?”
阮乔:“哎你能不要说得这么下流吗。”
秦濯:“搬出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
要放以前阮乔已经上头跟秦濯开吵了,现在才不呢,他小脸一皱:“凭什么啊,你这人讲不讲理啊,是不是在一起了你就不喜欢我了不尊重我了,你就想控制我,呜呜呜我不跟你在一起了!”
这也是他不经意发现的,秦濯好像特别不禁他哭,也不禁他闹,那现在就双管齐下呗,虽然有点小丢脸,好用就行了。
秦濯:“……”
秦濯当然知道这人在假
哭,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蹭眼泪的小可怜样儿扮了个十足,倒是把刚刚看见喻肆的愤怒冲淡不少。
“少来,”秦濯揪住阮乔的后颈皮儿,冷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再让别人碰你,必须搬出来。”
“知道啦知道啦,我男朋友最讲道理啦。”阮乔见萌混过关,嘴上这么说,心里根本没当真。
秦濯就知道装凶吓唬他,哪个同性大学生之间日常能没点身体接触啊。
到了地方,阮乔说是爬山,不如说是野炊,一路上净吃了。
“这个草莓真的好吃。”他塞一个给秦濯。
秦濯又按着他还回来,临走还咬他一口。
阮乔指指山上的小果园:“以后我们也搞一个地方种草莓好不好?”
“传统那种方方正正的太丑啦,我们把它设计成一个迷宫的样子吧?”
“虽然有点麻烦,草莓每隔两三年就得种一次,但这样也可以经常换路线啊!”
“然后把每一个两三年的迷宫都俯拍下来,以后攒多了放在一起看肯定超幸福超有满足感吧。”
阮乔自然而然就说出以后很久的事,开心拔高的音调连隔着一段距离走在后面负责背行李的唐礼都听到了。
唐特助心里纠结啊,到底要不要告诉老板,半年已经到了。
阮乔还在继续畅想:“你要是气我我就去做草莓酱。”
秦濯:“嗯?”